她早就说过的,死后不用上天堂。
“你不管吗?”
陈羡惊讶问她。
沈恩慈摇头。
谁知下一秒,陈羡便从上前去大力锤门,毫无顾忌,手无知觉似地锤得门咚咚作响。
半分钟后,穿浴袍的地中海男人怒气冲冲开门,还没得急质问就被陈羡一拳揍翻在地:“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潜规则女演员的垃圾!”
沈恩慈看见墙角的乔礼面如死灰,嘴唇煞白。
完了,沈恩慈想。
陈羡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一生都被钻石繁花包围,有着近天真的无畏。
这时林清意也上来了,见此状赶紧进门把乔礼拉到自己身后,低声温柔安慰她。
而陈羡把中年男子揍到口鼻出血后,也终于停手。他完全不顾手上的伤,走到面无表情的沈恩慈面前,语气厌恶道:“你之前救清意,在酒馆为我救场唱歌。”
“我原本还以为是以前误会了你,今天看来,是我错了。”
“你根本就是个冷漠自私惟利是图的蛇蝎。”
有旁边善解人意的林清意对比,沈恩慈的无动于衷似乎更加扎眼。
又是这样妄加的罪名,沈恩慈低头冷笑一声:“知道在别人摔倒时候最好的反应是什么吗?”
“是假装没看见。”她一步步靠近陈羡,寒意冷到眼底:“你管她今天的事,还能管明天的事吗?你能对她一辈子负责吗?”
“不能就收起你的伪善!”
连贯几个问题问得陈羡哑口无言,好半天,林清意才替他回答:“既然今天的事情我们看见了,那我们就得管,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高高在上俯视人间。”
“对。”
陈羡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又是这样,联合起来排挤她,沈恩慈懒得再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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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没起,橙子就来敲她的门,说今天不用开工了。
“好像是说新女四又被换了,就还是用之前那版。”
“我真搞不懂,就一个女四的角色,来来回回搞那么麻烦。”
橙子边摆早餐边抱怨。
沈恩慈低声叹气,果然。
陈羡这人做事一头热,只顾头不顾尾,管杀不管埋的性格,他哪里会想到去处理这件事的后续。
那投资人白被揍一顿,关键揍他那人还不敢动,于是只能把所有怒气撒到毫无背景的乔礼身上。
“而且这事儿,挺严重呢。” 橙子热情跟她分享后续,“不知道那个小演员犯了什么错,圈里很有分量的投资人公开说以后有她的戏不投资。”
“这跟封杀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
沈恩慈起身穿衣,再惋惜也只能当这件事是个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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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临近陈羡生日。
沈恩慈接到陈羡的电话,自从上次酒店的事过后,两人就没再说过话。
陈羡说自己打错电话了,却迟迟不肯挂断。沈恩慈估摸着是他事后回想,觉得自己说得也挺有道理的,所以打电话来示好,不好意思,于是找了这个理由。
“哦。”沈恩慈故意使坏,拉长音调,“那没事我挂了。”
“沈恩慈!”
电话那头的声音气急,他别别扭扭地说话:“明天我过生日。”
“我要吃景元总部楼下那家私房蛋糕的甜点,你明天买回来我就原谅你!”
最后两句话说得飞快,没给沈恩慈拒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谁原谅谁啊。
因为乔礼的事她最近有点烦陈羡,但也不得不顺着陈羡给的台阶下。
她又很久没见到陈泊宁了,饶是有再多计划也无法施展,只能寄希望于陈羡明天的生日宴会,陈泊宁能回来一趟。
晚上七点半的生日宴会,沈恩慈下午三点多开车去景元楼下那家蛋糕店给陈羡买甜点。
这家店人气一直很高,通常不到下午五点,店里的蛋糕甜品就都卖完了。
推门撞动悬挂的花纹繁复的银质风铃,叮咛叮咛,颤动回响。
沈恩慈抬头,看见陈泊宁背对着她,就站在收银台前,身形挺拔,穿剪裁合身端静的黑色西装在这温馨装扮的甜品小屋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