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后拥她的人是陈泊宁,这点毋庸置疑,她需要想的是,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细枝末节全忘了,只记得她进了医院然后回酒店吐了一场。
喝碗蘑菇汤怎么还像宿醉一样断片了?
沈恩慈轻揉跳动的太阳穴,有点头疼,她认真回想,完全失去自主意识前,她似乎看见两个陈泊宁。
快与其中一个陈泊宁亲上时,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横空出世,捂住了她的嘴巴。
如果这个世界还讲科学的话,很明显,第二个陈泊宁才是真的陈泊宁。
而且,她好像吃蘑菇吃到中毒产生幻觉了。
沈恩慈非常心虚,知道的是她食物中毒把别人当成陈泊宁要亲亲抱抱了,但在陈泊宁视角,可不就是她背着他和剧组年轻漂亮的小弟弟眉目传情。
还被突击检查逮到了。
苍天!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
沈恩慈咬着被角欲哭无泪,她稍稍动了一下,惊醒身边的人。
陈泊宁一手把她揽进怀里,贴得很紧,热气落在她耳垂,酥酥麻麻:“你经纪人说今天不开工。”
“再睡一会儿?”
刚睡醒的声音低沉缱绻,说什么都带几分蛊惑之意,沈恩慈被哄住了,鼓起勇气问他昨天那些被遗忘的零碎:“你知道我昨天蘑菇中毒了哇。”
先甩出一张免罪金牌,得到确切答复后,她再小心翼翼开口:“那我……”
“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这几个问题让陈泊宁彻底清醒了,他低笑着抱沈恩慈转过身来,两人额头相抵。
陈泊宁说:“也没什么。”
顿了顿又好整以暇开口,“或者你觉得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不该做?”
沈恩慈在陈泊宁面前心理素质特别差,完全禁不住这样的“拷问”,她马上开口:“你听我狡辩。”
“不是,解释。”
“昨天晚上我不是蘑菇中毒了,然后我就把那个人当成你了。”
她坐起身来比出三个手指发誓。
陈泊宁淡笑看她,眉梢都是笑意:“我知道。”
说完抱沈恩慈躺下来,与她脸颊贴着脸颊,不疾不徐开口:“可你还说……”
“你想听我叫姐姐?”
这段记忆比较模糊,但被人如此详细提及,沈恩慈还是很快想起,她昨天抱着假陈泊宁说,她喜欢陈泊宁叫她姐姐。
说实话,昨天蘑菇中毒的时候,她都觉得不太真实。
更别提现在了。
“为什么想听?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陈泊宁问她,似真不理解,在征求她意见。
还能有什么特殊意义,沈恩慈破罐子破摔:“就跟你们男的想听别人叫你爸爸一样一样的呗。”
这是情趣。
陈泊宁愣了几秒,蓦然笑出声:“我不想。”
好好好,显得她是大色魔一样,沈恩慈哼一声,故意露出胸前春光凑近陈泊宁:“难道在床上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想过我那样叫你吗?”
她看的那些小黄文小黄片里都是这样写的。
陈泊宁目光落在她胸前,欲/ /望毫不掩饰,可他还是一本正经回答:“我没想过。”
“感觉对你不尊重。”
沈恩慈用头撞他:“你这个木头!”
四周静谧,风吹得窗帘晃动,光影摇曳似跃动精灵,忽左忽右。
屋里春光旖旎,陈泊宁凑近她喊姐姐,声音清润如同初春才融化的积雪,潺潺下流,沈恩慈整个人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害羞到弓起。
沈恩慈不喊停,陈泊宁就一直喊,他向来不介意在沈恩慈面前吃些亏,特别是这方面。
这场盛大春光盛宴直至中午才停歇。
两人好久没见面,积攒的想念好像要在今天全部找补回来。
等事情结束,沈恩慈已经累成一只软狗了,陈泊宁抱她去浴室洗完澡出来,细心给她吹头发,听她絮絮叨叨昨天发生的事。
吹完陈泊宁半蹲着给她穿袜子,捏着她脚踝往上套,在勾线玫瑰处微顿片刻,才穿好。
陈泊宁似乎特别喜欢她脚踝上的这个纹身,用指尖勾勒过无数次。
他们要出去吃饭,陈泊宁早就定好的餐厅,原先有好几道野生菌菜,现在也全部被替换下去了。
吃饭的时候沈恩慈才有空看工作群消息。
南羌凭一己之力放倒本剧男主男二,连带着导演,全部进医院洗胃住院,如果算上沈恩慈的话,这部剧主创团队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