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显示着夏崎来电通话,白泽安手指有些发抖,喝醉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想给夏崎打电话,但显示对方关机。
等到他独自回到别墅,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的时候他才知道内心像塌了一样被恐惧席卷。
不是夏崎跑了不知道该如何像长辈交代的恐惧,是他怕夏崎听了那些话再也不理他,要离开他的恐惧。
夏崎没带走什么,只是把一些书跟资料带走了。
瞥见桌上新买的游戏卡还有沙发那一大包零食,白泽安四肢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夏崎一定是想满心欢喜的打电话给他喊他回家,可他都说了些什么.....
白泽安找人把戴金表的alha揍到脸肿的亲妈都不认识。
但这能全怪别人吗?白泽安在别墅里颓废的待了三天。
他躺在夏崎睡过的床上,假装还有他的余温,只要他一翻身夏崎就还睡在他身旁。
原来这栋别墅这么冷清啊。
以往和夏崎吵吵闹闹,处处都是他们俩的拌嘴声,打闹声,还有藏匿在心底的心跳声。
他联系不到夏崎,去夏家找人说是回国了。
他要想回国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答应他爹的要求去培训基地待上一年再考进本校。
白鸿严肃的拍桌指着白泽安,语气里凌厉到骇人:
“你一事无成,还把人气走了,你现在哪里都别想去,你拿不出来一点改变的东西,别来跟我谈条件”
白泽安愣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来情绪,语气认真了几分:
“我去培训基地,如果我考上了本校就不退婚行么?我要回国你们也别管行么?”
“你能考的上再说,你不退夏家不退吗?你以为你算老几啊?全世界都得围着你一个人转是吧?你要是能考回国我自然不会多说一句话”
“行,我会考上的,我一定会考上的,夏家就算是退婚,我也会把人追回来。”
白泽安说完便收拾收拾东西回了他跟夏崎的小别墅,他现在只有待在那里才有归属感。
一直待到他去培训基地报道的那天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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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培训基地待的这一年里他才交到了意义上最好的兄弟,虽然他被这个兄弟打了一顿。
白泽安鼻子里塞满了纸勉勉强强堵住了鼻血,拿着冰袋敷着被打肿的脸。
宁行止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脸上也被揍出了擦伤。
白泽安忿忿不平道:“魏叔是你亲爸啊?你那么能打,我才揍你一拳你揍我十拳!我都停手了,你还打,讲不讲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