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温声道。
林娇娇点点头,等吃过早膳休息一会后她将暗雨叫了出来,开始今日的学习。
华阳宫内,景婕妤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下面的小宫女,将手里的茶盏砸了过去。
茶盏擦过小宫女的额头,落到地上后碎了一片。而小宫女的额头红肿的厉害,但却不敢吭声。
“你不是说事情都安排妥当?怎么她一点事都没有?”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吓的身子一颤,惶恐的开口:“奴婢嫁给药给了那小太监,也是看着小太监在那马上动的手脚。可不知道为何,最后是洛才人骑的那匹马。”
景婕妤冷眼看着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小宫女,知道她不敢做出背叛她的事。那么问题就只能出现在那小太监的身上,冷声问道。
“既然这事你办砸了,那小太监你可处理好了?”
提起小太监,小宫女的脸色一白。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等到她想去找那小太监的时候,他人已经不去向。可这事她也不敢同景婕妤说,若是说了,恐怕她的命就得没了。
“处……处理好了……”
景婕妤眯起眼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刚准备说话就看到自己的嬷嬷脸色不太好的快步跑了进来。然后来到她身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呵,真是好得很。”她冷笑一声,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如同看死人一般,冷漠的吩咐道:“拉下去处理了吧。”
“娘娘,您不能这么对奴婢,奴婢为您做了那么多事,您不能……”
景婕妤的脸色一变,立刻给身边的宫女使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将那小宫女的嘴给堵上了。然后两个小太监过来,将人给拉了出去。
就因为她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所以才更不能留下她的性命。
等到小宫女被拉下去,景婕妤只留下了自己的心腹大宫女和管事嬷嬷。
“嬷嬷,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老奴怎么会骗娘娘,这事还是皇贵太妃身边的大宫女过来同老奴说的。”
景婕妤微微皱起眉头,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你说皇贵太妃是什么意思?”
“老奴觉得想知道皇贵太妃的意思,娘娘不如找个时间过去一趟就知道了。”
“对,那就明日吧。这件事不弄明白,本宫这心总是不踏实。”
虽然说那小太监被人处理了,后面的痕迹也被抹除。皇上那边即便调查也茶不到她这来,最多就是查到有人不想洛才人跟着去秋猎而已。
“既然娘娘准备明日去看望皇贵太妃,那奴婢这就下去找些东西,咱们也不好空手过去。”
景婕妤点点头:“嗯,还是嬷嬷想的周到。”说完她叹了一口气:“这次没有成功,下次怕就难了。”
这次没成功,反而还择损了一个得力人。除了这次出了纰漏,其实那小宫女办事能力不错,还真是有些可惜。
“娘娘,如今贵妃正得宠,咱们不好动手。况且上面还有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她们更应该急才是。”
嬷嬷轻声安抚,其实她并不觉得娘娘此时出手是好时机。这好不容易才复宠,可别再将这宠爱给折腾没了。皇上对贵妃那宠爱劲儿,若是这次的事被皇上知道是自家娘娘的手笔,后果她都不敢想。
“本宫知道嬷嬷说的是对的,可就是心里不舒服。看着贵妃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恨不得将她拉下来踩入泥潭之中。”
说着这话的时候,景婕妤神色有些狰狞,将她本姣好的面容显得刻薄寡淡了几分。
嬷嬷心里叹了一口气,可她有什么办法,只能尽力劝导一番,至少她的话娘娘有时候还是会听进去几分,没有真的被嫉妒冲昏头脑。
“娘娘,贵妃娘娘到底同其他妃嫔不同。想要对付她,不能急于一时,只能徐徐图之。而且有皇后和淑妃在前面,咱们只需要看戏就好,只等着找准时机给与致命一击就好。”
现在同贵妃娘娘撞上,那无疑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景婕妤听到嬷嬷的话,微微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才低低的道:“皇上那般宠爱贵妃,真的会有一日厌弃她吗?”
林贵妃身上总是带着张扬肆意的姿态,那张娇艳的脸上洋溢着的自信笑容格外的刺眼。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就不喜欢她。
“帝王的爱哪里有长久的,如今宫中的妃嫔不多。等以后慢慢的新人越来越多,鲜花一样的小妃嫔一多,这男子都贪图新鲜,慢慢的也就忘记贵妃了。”
嬷嬷嘴上说着安抚的话,其实她心里也发虚。这贵妃娘娘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女子,只怕会随着年龄增长,风情也会越来越盛,哪里是新人能够比拟的。
“嬷嬷说的对。”
见景婕妤听进去,嬷嬷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景婕妤就带着宫人离开华阳宫,去了皇贵太妃的宫里。
御书房里正批阅折子的君文渊听到禀报的时候,眉心微微蹙了一下。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鱼儿这是上钩了。
“皇上英明,果然都在您的计划之内。”常海闻言,立刻笑眯眯的拍起马屁。 君文渊扫了他一眼,勾唇道:“不过朕到是没想到,她选的人竟然会是景婕妤。原本朕以为她会选慧容华,毕竟慧荣华可比景婕妤要沉稳的多。”
常海心里翻了个白眼,皇贵太妃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自然要选一个好拿捏的,也就是一个蠢的。
景婕妤和慧容华相比,一看就是个好拿捏的。而且如今还正得皇上宠爱,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最得宠的贵妃,那可是太后的亲侄女,能胳膊肘往外拐的帮她?
君文渊低低一笑道:“等秋猎回来,锦王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常海身子抖了抖,垂下头。这皇贵太妃就作吧,若是她老实一些,锦王自然安然的在自己的封地荣华富贵的过一辈子。可惜她看不清,非要拖自己儿子的后腿。
可惜了锦王这么个人,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娘。
君文渊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堆叠在御案上的折子,丢下手里的笔:“这个时辰贵妃该抹药了,摆驾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