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成长?
季醇伤春悲秋了一会儿,跳下车,想到金主爸爸被羊驼占了便宜的事情,顿时一个激灵,把乔俞抛诸脑后。
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羊驼毛,发现在黑色t恤上还是很明显,便赶紧冲上十七楼,洗了个澡换身衣服,这才战战兢兢地去敲十八楼的门。
过了会儿,顾流初过来开门。
“你来干什么?”顾流初穿着睡衣,晲了他一眼。
灯光下,顾流初睡衣白,肤色白,唯独耳根莫名有点红。
季醇仔细端详顾大少爷的脸,发现他虽然洗过了脸,额前黑发还有点湿,但脸上似乎没有“宰了面前这小子”和“消灭的全世界的羊驼”这两种情绪。
季醇心中大石稍稍放下,但也不敢太松懈。
“我看您睡着了,肚子有点饿,实在没忍住就下去吃夜宵来着,回来时见你已经不在,便过来看看。”季醇小心翼翼地问:“……金主爸爸你什么时候醒的?”
这是在暗搓搓地打探他是否发现被偷亲的事情?
这小子,作案凶手回到作案现场流连?
胆子还真肥。
顾流初的情绪在“这小子竟敢轻薄他”和“这小子这些天似乎实在隐忍得太狠,这才忍不住了,也怪不得他”之间横跳。
最后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装出不知情的样子。
毕竟这个时候他再咄咄逼人,少年肯定会哭的。
“你走之后醒的,怎么?”顾流初眯起眼看他。
这下季醇提起来的心吊起来的胆彻底放下了。
“没,就是关心一下您的睡眠!”
他视线落到顾大少爷形状优美的嘴唇上,无比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竟还盯着他的嘴唇回味!
顾流初面色更加红了起来。
季醇偷亲他的这个举动,顾流初单方面认为是少年在服软。
毕竟喜欢了他四年,一盆冷水浇下来,这些日子肯定会伤心难受,所以故意不理他也很正常。
只是即便再怎么压抑,看到他主动上门的时候,还是落了一滴泪水在他脸上。
顾流初单方面认为两个人的僵持消融了一些,走到沙发上坐下来,道:“坐吧,我有话要问你。”
啊?季醇愣了一下。今晚是需要他留宿吗?
季醇坐在沙发上的另一头,并不敢挨顾流初太近,生怕顾流初突然咂摸过来被羊驼舔了,然后暴怒地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还在别扭呢。
顾流初:“坐过来。”
季醇大惊失色,可瞧着顾流初的脸色好像不似要揍他啊,他小心翼翼地把屁股挪过去。 顾流初见两人挨得近了,大腿碰到了一起,这才舒服了点儿,就像是被渴了多日的人终于喝上了一口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