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种见不到人的感觉,生不如死。
一路沉默的风雪中,车子在单元楼下停了下来。
季醇怕顾流初又难过了,抱着橘子,努力组织语言:“你给了我房子,给了我钱,无论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可以。因为那天从我爸家里出来上了你的车,你相当于救了我和我妈妈一命。我这个承诺绝不食言!”
这就是他现在的想法。
他不想让顾流初伤心,因为顾流初对他很重要。
但是他真的一时半会儿弯不掉啊!
“别说了。”
季醇不说这些话还好,这样坦诚地说出口,顾流初忽然一股无名怒火:“季醇,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就敢这样夸下海口。”
说什么让他干什么,他都可以。
当真可以做到吗?
季醇面色涨红,但还是下意识问:“你想要什么?”
顾流初忽然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绕过车头,直接站在季醇车门外,外面雪下得很大,他肩膀上顷刻落了一些雪花。
“外面冷,有什么事好商量,你先上——”季醇话还没说完。
顾流初将他面前的车门拉开,俯下身,如图一团阴影般笼罩过来,双手掰过他的脸,直接吻了上去。
一片冰凉而柔软的唇按在了季醇的唇上,除了那天晚上被顾流初亲了一下,这还是季醇的初吻。
他呆滞到忘了做出反应,于是这个吻被顾流初抢占了先机。
等季醇反应过来时,他的唇齿已经被蛮横肆意地攻城略地,五脏六腑都快被吸了出去,他的大脑一阵缺氧。
“唔唔唔。”无法挣脱开。
舌尖勾缠,唇瓣相连,季醇浑身窜过电流一般,全身都是酥麻的。
和男人亲、亲、不是、是深、深吻了。
好奇怪,橘子味儿的,很冰凉。
但不讨厌……反而……有点眩晕,血气上涌,还有点,心跳加速。
可能因为空气都被掠夺,季醇的脑子里成了乱码。
等他心跳和脑子都稍微恢复清明一点儿,顾流初还未停止这个忍无可忍后爆发侵占般的吻。
季醇下意识想逃,想把人推开,可双手落到顾流初的胸膛上,忽然想起来顾流初的心脏病。
于是他两只手蜷缩在胸前成了小恐龙:“……”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流初才放开他。
他坐在车内,而顾流初站在雪地里。
顾流初肩背上已经落满了雪,漆黑的发丝上也有一些,他没有戴墨镜,逆着光俊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我想要的是这个,你能给吗?”顾流初仍捧着他的脸,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