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说的下个学期预定我的房子,这事……还作数吗?”
周泽文手上一顿,一个没注意就被锁上的铁片划伤了手指。 只是破了点皮而已,没什么大事,估计就这种小伤,除了自己,别人也看不到。
但赵容爽眼尖,看周泽文手指搭在锁上一动不动的,就拿起他那只手,“怎么了?”赵容爽这么问着,就见他拇指上一个细细的划痕,“呀!破皮了!这什么破锁!”赵容爽猛地一推那锁,蛮横地给它锁上了,又拉着周泽文的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吹,道:“我给你吹一下就不疼了。”
“你还当我是幼儿园的小屁孩呢!”周泽文把手抽回来,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眼前这人,他不但看得见自己细小的伤口,还会问他疼不疼,那伤口被他吹一下果真就不疼了。
“你说这孙立阳也真是!黑板报装饰每一期都舍得花钱,这锁都破成这样了,也不知道重新换一把!他要再这样,下次咱俩都别交班费了!”
赵容爽看见周泽文笑,就恨不得多说一些玩笑话来逗他。
周泽文收敛了一点神色,以免赵容爽一得意,又说出些混账话出来。就他刚刚说的这些,如果被听到别人耳朵里去了,又是自私自利不团结集体的典型了。
“我说的事,每一件都作数的——除非……”
“除非什么?”赵容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周泽文轻笑一声,往楼下走去,“除非你自己不乐意。”
“不会不会!我永远都不会不乐意的!我们是好兄弟啊!”
赵容爽一手勾住周泽文的肩膀,心想着他赵大帅哥这么迷人,只要周泽文住进了他的房子,那肯定得被他的魅力所折服——一个学期都得朝夕相处呢!我还不信我得不到你的心了!看你到时候还让不让我牵手!
赵容爽这么想着,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泽文:少年,你这想法很危险哦
☆、心有萦牵
赵容爽陪着周泽文一起走到楼下,才发现那棵杨树下一个站了一个人。十一月的天气,不说严寒,但夜里室外的温度不会暖和就是了。
那是周泽文的父亲,显然在这里等了很久。
他看见周泽文下来,就从杨树底下走出来。
“爸?”周泽文走过去迎接他。
“泽文,出来啦!”他一只大手护在周泽文的背上,看见赵容爽,又道:“容爽也这么晚啊?”
“嗯嗯,叔叔好!我和泽文刚刚在讨论一道题目,就有点晚了。”
“欸好,你们两个学习不要太拼了——晚上回去早点休息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嗯好,叔叔再见!”
双方挥了挥手,就各自道别了。
“爸,我不是说今天自己回去的吗?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接?我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
“臭小子,你长再大也还不是我儿子?”周父这样说着,本来要摸一摸周泽文的头,结果发现他家的臭小子已经长得高过他许多了,竟是没摸到,于是换成拍肩膀,“再过几年等你毕业,我想接也接不道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