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别!你可别在外面说我是你妈啊!还有你今天又是搞什么鬼?跑到树上去做什么?”
王阿姨这句话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赵容爽也想不明白,王一一这家伙自高二以来,就一直以“高贵优雅”来约束自己,好端端的去树上睡觉?疯了?
医务室的人都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王一一使劲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既然如此,王阿姨也没扯着这事一直追究,王一一上好了药,王阿姨转头跟赵容爽说:“容爽,以后我们家一一还拜托你多劝劝,这孩子,就听帅哥的话。”
赵容爽:……
王一一:……
三四月y市,总是喜欢飘飘扬扬地下着些雨。赵容爽本来在医务室打过点滴之后,烧已经退了。但回到班上上了一下午的课,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只好又向老王请了假,说是回去休息休息,但回去休息和在教室休息又有什么区别?
赵容爽出了校园,一个人沿路走着,但不知怎么回事,竟是拐进了郑越凡住的弄堂里。这时候是饭点,弄堂里住了许多户人家,尽管空气潮湿,周遭依旧弥漫了饭菜的香味——那是真正的家才会有的味道。
他想到郑阿姨做的饭菜,好久没吃过了。 就这样,赵容爽迷迷糊糊地敲响了郑越凡的家门。
“容爽?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郑阿姨把赵容爽接进来,让他在郑越凡的床上躺一会,赵容爽说:“阿姨,我胃好难受……”
“那阿姨去给你煮粥,你先睡会儿,晚上咱们喝粥。”
恍惚中,赵容爽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妈妈和赵容清都在的时候。他好像轻轻地笑了一下,那时候他还老和赵容清打架呢……
他睡不安稳,就算病得疲累不堪也总是做梦,梦里还是那几个人,但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晰。他突然想到“惊鸟”,他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想着想着就和脑海里的另一张脸重合了。
“容爽,你醒了?”郑阿姨刚好盛了一碗粥到饭桌上,她看见赵容爽出了汗就放心了一些,说:“来把粥喝一些,出了汗就好。”
“谢谢阿姨。”赵容爽喝着粥,说:“阿姨,您前段时间是不是特别忙?我好几次来您都不在家——其实您不用做太多工作的,越凡每个学期的奖学金都有好几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