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义礼问梁诚,你的hatsa头像怎么忽然换了画风。梁诚没说什么。他那天中午去警署对过餐室吃饭,打算换换口味,忽然被谁一下子抱住了肩膀。鱿鱼仔激动地抱着梁诚说:“诚哥,我一下认出你了。诚哥,我出来了,现在是假释期。”
梁诚推了推他说:“先放开我。”
梁诚请鱿鱼仔吃了午餐。鱿鱼仔絮絮叨叨地说:“诚哥,我当时就觉得你气质不一样。道上那么多大佬,我就想跟着你,就因为你虽然跟着龙哥在混,但看起来还是很正。你还会帮助楼下海南鸡饭店的阿婆啦,给家里困难的兄弟加奖金啦,替流浪狗找妈妈啦….”
梁诚掏了掏耳朵说:“够了,吃饭。你再说话,我扔你去监禁室。“
鱿鱼仔刚要继续说,又闭了嘴。他低头吃了两口河粉,又抬头说:“诚哥,你还见过甘一没有。他上次替我送玫瑰的钱我都还没给。”
梁诚吃了口炒饭,说:“他走了。”
鱿鱼仔手里的筷子顿了顿,问道:“得了什么病走的?”
梁诚直接拿筷子锤到鱿鱼仔头上骂道:“是出国了!不是死了!”
鱿鱼仔捂着头哦了一声。他继续吃了两口河粉,忽然抖着腿凑过去和梁诚说:“诚哥,我告诉你一个八卦哦。甘一当时刚跟着我的时候,傍晚巡完街,我就带他去香槟大厦快活一下。我说那既然跟了我,大家就是兄弟,他随便享用,记我账上就ok。结果我大战了三百回合出来,他只是坐在沙发上跟两个印度妞聊天吹水。我说喂,你是不是不行啊。甘一就和我说,他其实是gay佬。”
鱿鱼仔得意地点点头说:“想不到吧。诚哥,我都怕他不是想和我做兄弟,是中意我怎么办。”
梁诚刚要开口说话,手机响起来。他接了电话。鱿鱼仔三下五除二地扫光了一盘河粉,又招手要了个红豆双皮奶。梁诚突然把手机递给他。鱿鱼仔愣了愣,用口型问,我接啊?梁诚点头。
甘一在那头说:“鱿鱼哥,听说你出狱了。”
鱿鱼仔狐疑地看着梁诚。他和甘一简单聊了几句,又把手机递还给了梁诚。梁诚站起身,走出餐室,点了只烟,边抽边和甘一说话。等梁诚挂完电话进屋,鱿鱼仔已经吃完了一份双皮奶。
鱿鱼仔问:“原来你们联系那么多哦?”
梁诚喝了口茶走,淡淡地说:“对啊。他偶尔会打电话给我。”
“哦,他肯定也蛮喜欢你这个大佬的。”
“嗯。”梁诚低头咬了口菠萝包,说:“他跟我表过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