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内容嘛,马上就要秋收了,还有借着这事,歌颂劳动者,歌颂党和国家的领导更合适的吗?
确定了主题,秦溪开始动笔了,哪些该写哪些不该掺和她分的很清楚,整篇文章都是歌功颂德,积极向上的东西,那些敏感的东西,她压根就不敢碰,也不应该碰。
光是写这篇文章,秦溪就花了三天时间,后面又花了两天时间润色修改,直到她自己读诵了几十遍,对里面的内容了如指掌,确定文章内容语意通顺、朴实动人,才停下了笔。
对这篇文章,秦溪寄予了厚望,自然是希望一发即中的。
十二号那天,秦江陪着秦溪去了趟邮局,寄好了信,秦溪又买了一整套的十二生肖邮票,没办法,实在是忍不住,这东西一看就很有收藏价值,遇到了,不买一整套收藏,感觉是在暴殄天物。
当然,增值什么的,都是她猜的,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
就算是以后不增值,买一套用来收藏也是很不错的,毕竟这可是十二生肖的邮票,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她一共买了十三枚邮票,十二生肖的,五分钱一枚,花了她六毛钱,至于贴在信封上的,她买的是最便宜的,两分钱一张。
刚投出去的两天,秦溪的心情那叫一个焦躁,连出门都不太愿意出了,生怕错过了邮件。
她填的收信地址是平安街三十号的秦家,除了这个地址,她没有别的选择。
虽然不是很愿意让家里人知道她投稿的事,可这个是不可避免的,她只能寄希望于家人晚点发现,或者是发现了,但少问一些有的没的,因为有些事情,解释起来真的很累,有的事情,可能还会解释不清。
如果是正在读初一的秦清投稿,无论是刘琴还是李春花,第一反应都会是骄傲,可换了从没去过学校,在她们眼中大字不识一个的秦溪,她们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怀疑。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一直没有消息,渐渐的,秦溪的期待越来越少。
二十号那天中午,家门口突然来了个邮差,那天秦溪刚好在家。
“秦溪是你们家人吧?有她的信。”
“嗯嗯,给我就行,我就是秦溪。”
秦溪签了名字后,顺利的拿到了信。
以前没拿到信的时候,她总纠结这个纠结那个,这会子信就在她手上,无论是退稿还是成功,总算是有个结果了。
秦溪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最先看到的是一张信纸,拿出来后发现,信封里还有一张汇款单。
打开那张信纸,秦溪发现这是平报的编辑给她的信,上面写了他们对她的投稿是欢迎的,还希望她以后能继续给他们的报社投稿。
像她这种没有任何名气的新人,稿费一般都是千字2元。
至于那张汇款单,秦溪拿着可以去邮局取五块钱,但是取钱时还需要她的身份凭证,现在又没有身份证,所以,她需要她户口本上的那张纸。
可那张纸在她妈的手里,该怎么拿到呢?
坦白?那她以后投稿的稿费归属权绝对不会属于她,那可是几块钱,不是几分钱。
隐瞒?如果真要瞒,那以后可要好好费心思了,至于户口本上属于她的那张纸,也要偷偷的拿到手才行。
户口本还是很好拿的,之前她妈拿了户口本去给秦清和双胞胎报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户口本被放在他们房间的大衣柜里,他们房间一般不会上锁,但衣柜会,里面的衣服被褥都是家里的重要资产,不上锁,会被老鼠祸害的。
当然,上了锁,老鼠也有可能祸害,因为老鼠的牙齿很厉害,会给衣柜打洞,毕竟是木头的,哪能抵得过老鼠的钢牙。
刘琴和秦山夫妻俩衣柜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刘琴手上,一把在李春花手上,她的很多重要东西,都是放在大衣柜里的,毕竟她们房间,连个像样点的小桌子都没有,更别说衣柜之类的大件了,所以冬天穿的棉衣棉被只能往他们房间放了。
中午,李春花吃完午饭,跟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午休,秦溪脸不红心不跳的直接往她旁边一坐,手则钻进了席子底下的稻草里,三秒钟都没用,就拿到了李春花放在那里的钥匙。
刘琴和秦山的屋子是没有锁的,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从里面锁门,但是白天人不在家,他们顶多拿锁扣扣上门框,锁是没有的,李春花也不会允许,毕竟在她看来,大白天的锁门,这是防谁呢?
秦溪进了刘琴他们房间,秦江则是留在外面望风。
进去三分钟不到,秦溪就出来了,衣兜里是她的户口页,等会儿她就能和秦江一起去邮局取钱。
至于钥匙,那当然是放回去了,屋子里不该拿的东西她没动,她手里有钱,想要的东西,自己能花钱买。
第23章 表示
下午秦溪顺利去邮局取到了钱,为了庆祝这次的成功,她还买了两根冰棍,她和她哥一人一根。
烈日炎炎,吃上这一口,别提有多舒服了。
又在家混了两天,秦溪无聊的不行,她的同龄人要么在上学,要么在家带弟弟妹妹干家务,来这好几个月了,她到现在连一个朋友都还没交上,如果不是有她哥陪着她,这一天天的,得多难熬啊!
最近,秦溪又发展出了一个新爱好,那就是钓鱼。
永新县是有水库的,离县城也不远,四五里的样子,现在她的脚程不慢,花上半个小时就能走到永新水库。
水库的选址是有讲究的,以前这地方是一大片的水田,有两百多亩,不过前几年,政府在周边乡镇号召了几百人,他们在这没日没夜的干了三个月,这才修成了水库。
平时水库是没人看守的,只开闸放水的时候有人来操控,其他时候,这地方都没什么人。
秦溪和秦江第一天去水库钓鱼,虽然只收获了两条巴掌大的小鲫鱼,但这给了两人莫大的信心,他们坚信,只要他们坚持不懈,总有钓到大鱼的时候。 而且等待鱼儿上钩的时间里,他们也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总的来说,钓鱼只是个消遣罢了,能钓上最好,钓不上也没什么。
对于他们兄妹俩的事,家里的长辈是心知肚明,不过这兄妹俩自从混到一起后,是越来越难管了,所幸他们钓的鱼,都会拿回家来吃,也算是给家里添菜,他们也就懒得管了。
傍晚,一家人正在吃饭,桌子最中间的大盆里装着两条巴掌那么大的鲫鱼,这两条鲫鱼,在满满一盆的汤水映衬下,显得格外瘦小。
没办法,家里人多,鱼肉的话,一人夹一筷子就没了,鱼肉是没什么吃头了,鱼汤倒是管饱。
吃完饭,秦河十分自觉的收拾起了桌子,今天轮到他洗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