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几十块钱,用布包好,塞在床底下的砖头缝隙里,用木条怼进去,要想拿出来,非得用小勾子来勾不可。
除此之外,她的一些新衣服,全都放回了床边的箱子,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衣服,还有八九成新,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得后悔死,跟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比起来,那点子面子问题,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大事。
再说,这是秦清的婚礼,她出不出风头,都无所谓。
秦河一脸无奈的看着刘梅,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他也觉得,钱还是放在家里安全。
刘梅也不是有什么拖延症的人,知道今天是重要日子,不能迟到,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房间门也彻底锁上了。
等给大门也上了一把锁,刘梅踢了一脚秦河:“快去看看家里的窗户,这次咱们要在城里待上个十天半月的,窗户必须得关严实了。”
这是为了防贼,还好自家跟秦溪秦江他们住的房子是连在一起的,那些别有异心的人顾忌着隔壁的人,才不敢对他们家下手。
第441章 舅妈嘴贱
一行五人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到秦家的时候,现场还算是热闹,刘琴的兄弟姐妹家里,都来了人,哪怕今天还在上班,没时间过来的,也都派了家里人作为代表,过来凑凑热闹。
这可比秦河当初结婚的场面要热闹多了,那时候,秦河结婚,也就秦家人过去了,他外家带的红包,还全都让他奶给吞了,实惨。
现场结婚的氛围还是有的,也许是因为心虚,也许是想要好好置办置办,让刘家人看看,自家的人丁兴旺,为了不让对方看不起,刘琴一咬牙,钱包出了血。
秦溪看着家里门窗上贴着的喜字,看来家里的准备还是十分充足的,仓促的时间内,弄的还挺像模像样的。
刘梅直接就酸了,这阵仗,她结婚的时候,压根就没法比,找亲戚邻居打听了几句,得到全都是她婆婆带着家里人布置的后,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了。
这对比太明显了,她结婚那天,这婆家人就是当天过来走个过场,别的基本上没帮上什么忙,当天的主力,还是村里那群人,是秦溪秦江,可今天呢?
秦清这么一个给娘家蒙羞的姑娘,她竟然给了她这么大的脸面,这让她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就秦清,她凭什么?
要知道,这秦清肚子里可是有孩子了,说不定都满三个月了,就这么一个不守规矩妇道的女人,哪配得上,这么好的婚礼。
果然,自个生的,跟别人生的,待遇就是不一个。
之前刘梅因为跟刘琴接触多了,而对对方产生的那点子好感,因为今天的酸,直接就败了个七七八八,心里倒是对着她埋怨居多了,觉得刘琴偏心,看不上她。
如果说刘梅只是酸的话,秦性就是震惊了,刘晨是谁?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应该是穿书吧?秦清是女主,男主是...
好吧,时间过的太久,她早就记不清楚了,刚来那年记下来的几张纸,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所以,她还真不知道男主是谁,但是她隐约记得男主的名字应该是三个字,修什么的,绝对不是这个刘晨。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女主另嫁他人,剧情魔改的面目全非?
好吧,不是不能接受,自打她来到这里的那一天,剧情就已经发现改变了,现在更是歪到了十万八千里,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
秦溪也不是什么喜欢纠结的人,很快,就适应了起来,兴致勃勃的看起了现场的布置。
她给秦清准备的一块布,嫩黄色的,她嫌不耐脏,一直没做成衣服,夏天干活,晒的本来就黑,再穿一身嫩黄色的衣服,不就显得更黑了,她拒绝。
那块布料,是她跟唐颖一起买的,唐颖的,早就做成衣服穿上身了,她的,直到现在还没动。
也就是之前早就给秦晴做了两身衣服,不然,这块布,就归她了,小孩子穿身嫩黄色的衣服,应该是很可爱的。
她不会因为秦晴最小,就理所应当的把家里所有的好东西,全都堆砌到她身边,该谁的,就是谁的,都别争,她可以后面跟她换,但是不能直接给,那可不是个好习惯。
至于秦江,则是送了个木桶给秦清,桶是找村里的木工师傅做的,手艺那是相当不错,跟秦河的,是同一批做出来的。
今天秦清结婚,身为丈母娘岳父的刘琴秦山,自然是向厂里请了假的,两人忙活的不行,光是招呼亲戚,就让他们十分忙碌了,像秦江秦溪秦河他们这种小角色,压根就没人搭理的。 别的不说,秦江秦溪倒是松了一口气的,还好还好,就这么默默的把他们忽视个彻底吧!最好直到婚宴结束,都想不起他们来。
不过,秦溪的祈祷,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她的大舅妈,一从秦清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她了。
刚开始还没认出来,这是谁,问了刘琴,知道这是秦溪后,眼里的不屑,只要房间里,眼睛没瞎的,就都看出来了,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对这个小辈的恶意。
她别的方面不咋地,心眼倒是小的很,几年前,秦溪在过年的饭桌上得罪她了,很少有人敢这么不给她面子,秦溪这个晚辈,更是头一个,简直不要太讨厌,现在她都还记得呢!记的牢牢的,一辈子都不会忘的那种。
后面得知刘琴两口子,把这两个孽障给赶出去了,她还在过年的时候,当着众多亲戚的面,说他们干的好,那是一点长辈的脸面都不要了。
大舅妈故意当着屋子里所有人的面,声音毫不掩饰压低的说道:“刘琴,你不是说你家老大跟老三,早就被你赶出家门了,断绝关系了吗?”
“今日秦清结婚,这两人怎么来了,要我说,你的心还是太软了,要是换成我,哼...”
未尽之语,不言而喻。
刘琴笑笑没说什么,她是倾向于息事宁人的,她大嫂就是嘴巴毒,让她说,等她过了嘴瘾就好了。
面对大嫂的不给面子,她习惯了忍让,几十年了,是改不了了。
刘琴不在乎,可秦溪在乎啊!只是来参加个婚宴,什么阿猫阿狗都跳出来了,再说,这谁啊?
她是这么想的,也真就问出来了:“你谁啊?”
“那双招子不会是摆设吧?”
“这门上大大的囍字看不见吗?”
“这种时候,你来找晦气,也太贱了吧!”
“不会说话,就把你那张臭嘴给闭上,显得你能了啊!”
大舅妈手指着秦溪,你你你个不停,但就是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被气的。
这些年,她的年纪越发大了,辈分也升上来了,平时,谁敢这么不给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