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安池眼里,这里顶多也就只能算是个装修得像卧室的厕所。
整个房间都潮湿难耐,被子好像被海水浸泡过,有一股难以诉说的咸腥气。
但这些“困难”在现在的安池看来,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ren着嫌弃在淋浴间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一遍,洗得那叫一个干净,出来之前还喷了点香水,把自己捯饬得相当精致。
可他收拾完了,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木子苑。安池想了好几种情况,唯独没想过自己会错了意。
后来,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隔壁的动静,听到开门声,又听到远一点的关门声。
他们三个的房间挨着,这一系列的声音只可能是木子苑从于陌房间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安池才蔫儿下来,意识到是自己想太多。
只是他再也睡不着了。
凌晨一点半,安池在房间里待不住,脑子里总是想起木子苑白天说的那个破贝壳手链,于是他换了双拖鞋,准备去海边走走。
夜空晴朗,明月高悬,海浪声规则平整,安池突然有了点灵感,拿出手机来随手录了一段海浪声,还迅速选了几种节奏,丢在编辑软件里。
然后他意识到木子苑真的不会大半夜不睡觉,来这个鬼地方找他,于是他抓乱了自己的头发,返回那个“海边小别墅”。
回程途中,安池在海滩上发现有个东西在发光,它半卧在沙里,反射着月光,安池弯下腰,把它捡了回去。
他打算好的那些鲜花、香槟、西餐、套房,还有洒满玫瑰花的床,全部都幻灭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安池以往追女孩的那些手段通通无处施展。
想到这里,安池有些挫败,他把钥匙插-进锁孔,正打算推门进去,木子苑的声音从窗户那边传来:“这么晚还出门啊,安老师。”
然后,他从露天阳台那边走过来,半倚在木质的墙体上,眼里有些探究,但却没有冒犯,嘴角带着很浅的笑。
安池开门的手停住了,语气有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委屈和不甘:“你还在乎我去哪儿吗?”
“别这么说。”木子苑突然离他很近,几乎逼得安池整个人都贴在门板上:“他非要来,我根本拉不住他。”
月光洒在木子苑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镀上了圣洁之光。
只有本人知道自己是圣洁还是邪恶。
木子苑换了衣服,没有喷香水,可他从里到外散发的沐浴露香气提醒着安池,他也是收拾过才来的,身上没有一丝酒气。
木子苑把他堵在门外,手指隔着衣服摸安池的腹肌,由下到上,极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