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白玉推攘着,不想让夏正清碰到自己,强忍着疼痛倒退两步,脸色更加苍白。
“怎么不用!你看看你都疼成什么样了!别动!”夏正清不管不顾的还想着上前。
司空允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夏正清挤到一边儿。
白玉惊呼一声,脚离地,被人抱在怀里。
“姑娘,得罪了。”原来是司空允,他抱着白玉往马的方向走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对着正在品茶的褚明朗说道,“褚公子,这丫鬟我先带去医馆瞧瞧,保证还回来的时候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
褚明朗没说话,跟没看见似的,只是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的手背,青筋暴起。
司空允与他们不同,他是骑马来的,把白玉扶上马之后,道了一声得罪,然后也翻身上马,坐在了白玉的身后。
“驾!”
马儿应声而动。
白玉除了和褚明朗,什么时候和其他男人贴这么近过,一直想往前挪,结果马儿一动起来,她又被摔回了司空允的怀里。
“别动。”司空允把她按在怀里,加快了马的速度,“等会儿摔下去了,我拿什么赔给褚明朗?” 无法,白玉只好忍受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骑马,这是她第一次骑马这么难受。
身后的男人,明明穿的是一件乳白色圆领袍,质地柔软,但是她的后背顶住的地方生硬,特别是马儿一跑起来,二人之间总有些缝隙,撞得她生疼。
等到了医馆的时候,不仅仅是她的脚痛了,浑身都痛。
“白姑娘,下来吧。”司空允先一步下了马。
说完之后,也没有说是要征得白玉的同意,直接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抱了下来。
白玉脸颊微红,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她只能垂着头,希望没多少人能看着。
“白玉?”很可惜,恰巧沈辞背了一个药箱正往药堂里面走,“刚才我就觉得眼熟,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这是?”
他打量了白玉一番,然后把视线放到了司空允的身上
这男人是谁?白玉不是褚明朗的贴身丫鬟吗?怎么是和他来的万和堂?
“沈大夫。”白玉福了福身,又因为脚上的疼痛一时没能站稳。
“小心。”一双大手抓住白玉的手臂,帮她稳住身体的重心,“你们认识?”
“是,前段时间我家大小姐的病都是沈大夫给看的。”白玉点点头。
“少爷,您还约了赵小姐。”一旁的侍卫上前提醒。
“司空少爷,您还有事您先走,我这边有沈大夫在。”
“那行,这姑娘就交给你了,等会儿我再来接人。”司空允又忘了白玉的脚上有伤,往前推了一把,转身离去。
好在沈辞一直都关注着白玉的,立马上前扶住,“没事儿吧?”
“没事儿。”白玉摇了摇头。
她们在万和堂门口拉拉扯扯已经引来了许多人观看,沈辞也注意到了,就慢慢把她扶进了药堂。
万和堂的地方不大,除了看诊的大厅稍微大一些,后面只有一个专门囤药的库房,还有一间用来休息的小室。
小室不大,一个书架,一个衣柜,连一套桌椅都没有,挨着墙壁是一张矮床。
环境简易又拥挤。
此刻白玉正坐在床上,鞋袜被沈辞慢慢褪下。
纤细的脚上小拇指已经红肿,沈辞小心翼翼的给她涂上药水。
“嘶!”
白玉抖了一下,脚一直往后躲。
“别动,这是怎么弄的?”现在细细看来,指甲好像也有些破裂,这被踩的,可不轻。
“是司空少爷不小心踩到的而已。”
沈辞擦完药之后,三两下包扎好,“得静养一段时间了,你说刚才那男人是司空少爷?御史家的司空允?你怎么会和他在一块儿?褚明朗呢?” “褚明朗在清风坡和廷尉家大小姐夏正鸢在一块儿,是司空允不小心踩伤了我脚才把我送过来的。”
私底下,二人对那些官家子女也是直呼其名。
“司空少爷!司空少爷您等等!我家沈大夫是真的在里面给白玉姑娘上药!”外面传来了争执声。
“让开,让我进去看看。”是司空允的声音。
沈辞和白玉对视一眼,他立马帮白玉套上鞋袜。
砰!
门从外被推开,撞到后面的墙上又颤颤巍巍的有关拢的趋势,被司空允按了下来,“沈大夫,不是上药吗?怎么上到你的房间里来了?”
“司空少爷,难道您不知晓,女子的脚,是不能轻易让别人瞧了去?”沈辞对于质问也不甘示弱,走到木架旁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