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朗也被吓了一跳!
这太医也嫩不靠谱了,流了这么多血,才诊出来有滑胎的征兆?
这是有征兆吗?不是已经快要发生的事情?
“这!”太医一看,这还得了?
赶紧掀起白玉的衣服查看了一番,然后又诊了诊脉。
“姑娘这是肚子遭受了外力的重击,您看看,这块儿已经青紫了。”
太医指的地方,正是白日里,白玉被尹兰儿踹了一脚的地方,那地方是腰部,差一点点就踢到了肚子的正中间,可谓是凶险万分。
“流了这么多血,可要紧?”
“不要紧,老臣多开几副补血养元的方子和保胎药就好了。”
“行,你看着办,这胎,务必给朕保住!”
“是。”
白玉听了这话,抓紧了一角的被子,这孩子,不该来的啊!
她都这么祈求了,还是没能躲得过,而且今日,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被那秀女踢了一脚之后,感觉更甚,所以就算是痛的撕心裂肺,她都是忍着的,没想到,这孩子还是保了下来。
身子腾空而起,她下意识的动了一下,脸贴到了男人的胸口处。
“呵呵。”褚明朗笑了笑,发现了白玉的小动作,“醒了?”
被他知道,那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白玉睁开眼,正巧对上褚明朗那笑盈盈的眸子。
瞬间她呆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都没有见过褚明朗这般的笑容?
已经记不清了。
“你这伤怎么来的?我先不同你计较,睡了一天了,多少吃点东西再继续睡。”说着,他直接把人抱回了乾清宫。
褚明朗是怎么来的,也就是怎么回去的,只不过的是怀里多了一个宫婢,身后多跟着了一个太医。
秀女那边的基本都睡下了,也只有夏正鸢睡不着站在外面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这一处也是有管事儿嬷嬷守着的,夏正鸢父亲的职位高,她也多少顾忌着,而且这一群小姐里边儿,也只有夏正鸢最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她也多给了几分薄面。
“小姐,事儿已了,还去睡去吧?”她笑了笑劝慰着。
“嬷嬷,你说,这皇后之位,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宫婢能坐的?”
“夏小姐,这您可说笑了。”
“呵,这世上的,最难料就是变化无常了。”
夏正鸢转身回了房间,嬷嬷在她身后一直回想着她说的那两句话,又转头朝着刚才热闹的那处看了看,紧皱着眉。
乾清宫内。
褚明朗刚把白玉放下,就让人去备热水,想给她洗漱一番。
跟着进来的太医赶忙阻止,“不可啊皇上!姑娘身子骨弱,最好是不要动弹的,更何况是沐浴,万一受了风寒,那这孩子,可就是彻底保不住了。” 而且怀孕的时候,最忌讳用药,到时候大人也会遭罪。
褚明朗看了他一眼,让人拿了盆过来,只是给白玉浑身上下擦拭一下,换上干净清爽衣物。
自个儿却带着太医走到了殿门外,询问了许多孕妇与胎儿的注意事项。
太医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认真真的记下来。
吕德海看着,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这可是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孩子,却出自一个宫婢的,到现在,皇上都好像还没有想要给姑娘一个封号的意思,这要是一直拖着的话,那这姑娘以后怕是连自己的孩子,都抚养不了。
“吕德海。”
“奴才在!”
被叫着回了神,吕德海赶紧上前听从吩咐。
原来,褚明朗是让他去查查,白玉到底是被何人所伤的,他领了命赶紧下去。
其实查这事儿并不难,白玉从侍寝回去的这路上,又找来同院子的人一合计,就查到了那批秀女的头上。
事儿是查到了,但是再往下,就不太清楚了,毕竟,可能只有那批秀女,才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
吕德海复命的时候,褚明朗正端着药哄白玉喝。
白玉本是不想喝的,可是他的一句,小宝儿快到上京了,不得不又让她妥协下来。
“事儿查到了?”
“是。”吕德海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撇了撇脸色苍白的白玉。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这件事情,和前几日刚入宫的那批秀女有关。”
听到秀女二字,褚明朗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