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药丸是真死药,还是假死药,白玉求的,不过是一个解脱。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连翘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走去,抓住站在门口的绿柳,“快去,快去叫皇上!白玉姑娘,没气了!”
“什么!”绿柳愣了一下,不敢相信,想进去看一看都被连翘给拦住了,没办法只有朝着御书房跑去。
褚明朗来的也快,整个人阴沉着,看到门口的连翘,还没等她说话,直接一脚踹了过去,然后跨进了乾清宫里。
直奔床上的白玉而去。
白玉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他走到床边儿,冷笑了两声,“怎么,想用这个法子来激怒我?白玉,要么赶紧起来,不然,朱子游就入宫做个太监好了,这样,就能天天陪着你,也不至于让你寻死觅活。”
“皇上!白玉真的死了!”这时候,连翘拖着身子爬了进来,刚才那一脚踢得可真狠,胸口一直都疼的厉害。
褚明朗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坐到了床边儿,用手探了探白玉手上的脉搏。
一片寂静,他突然大叫,“传太医!”
吕德海又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太医又一次被叫了过来,把了脉之后,低着头,“皇上,姑娘已经去了。”
“不可能!她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这是心悸,姑娘是一口气没上来,突然一下去的,走的没有任何的痛苦。”太医梗着脖子继续说。
一边说还一边儿打量着褚明朗,生怕有什么没说好的,直接丢了性命。
“不可能!庸医!庸医一个!吕德海,去!把太医院的全都叫过来!”
“是。”
太医院上到八十几的老太医和下到烧火煎药的药童都被叫来,一一把脉。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结果,床上的姑娘,已经死了。
褚明朗一直都不信,呆呆的坐在床边儿守着白玉的尸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前跪着的,是连翘。
“我也不知道,当时白玉说心口疼,然后说要给你写一封信,写完之后我就带着她上床躺着,没一会儿我就看着她脸色不太好,就探了探她的额头,然后发现她浑身冰冷,已经没了气息。”
“信呢。” 连翘把信递给了褚明朗。
孩去世,我心如刀割,忍痛写下这封信交予你,冥冥自有天数,恐时日无多,我死后,放过连翘,放过小宝,与我尸身魂归故里。
这封信说了小宝,说了连翘,就是一个字都没提褚明朗。
信被他捏在手里,他冷笑着,“就算是死,又能怎样,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的妻子。”
褚明朗即刻下旨,封白玉为皇后之位。
“皇上!难道,你想要让白玉死也不得安宁吗!这本不是她想要的!”连翘赶紧上前拉住了褚明朗的袍子。
“不得安宁?对!我就是不想让她安宁,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这么轻易的死了,留下我一个人。”褚明朗笑着,嘴边沾着冷意,又踢了连翘一脚,走了出去。
不行,这样下去,那么白玉压根就出了宫。
是她们把白玉在褚明朗心中的位置想的太低,今天如此,连翘一个人也没办法,只得去找沈辞帮忙了。
当日夜里,乾清宫起了一场大火。
火势凶猛,等到熄灭之后,里面属于白玉和连翘的尸体烧的一干二净。
扶桑国境内,一个小院子里的摇椅上,躺着一位静雅的女子,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袍晒着太阳,眼角已经开始有了细纹。
另一个女子推门而入,看向了那女子调笑道,“白玉,就知道你在这里躲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