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像是一间大房子。黑洞洞的,没有开灯,瞧着有些破败。
外面树影婆娑,惨白的月光透过残缺的窗户洒在地板上,让容夕华得以看见周围的环境。
这里果然是一处破败且荒废了很久的二层小屋。
而她此刻就躺在小屋的一层。
这里像是许久没有人踏足,到处都铺满了一层灰。
不知怎么的,容夕华却觉得这个诡异的地方有些似曾相识,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无论是谁醒来之后,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地方,都会感觉到恐慌和害怕,容夕华也不例外。
看着周围阴森恐怖的环境,容夕华手脚并用的想从地上爬起来。
她这一活动却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她的手脚甚至脖子都被人拷上了铁铐,铁铐上都扣着一根长长的铁链。
但凡她稍微动一下,这些铁链都会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容夕华大骇,现在是什么情况?!
就在她惊疑不定之中,角落里突然出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冷笑声。
这声笑让容夕华瞬间吓得六神无主。
她连忙转头看去,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那人见她醒来,便缓缓站起身,从黑暗处走出来。
凭借惨白的月光,容夕华看清了那人的脸。
正是刚才将她打晕的景睿琛。
容夕华颤抖的嗓音对景睿琛尖叫。
“景睿琛,你发什么疯?!快点把我放了!”
她的心里害怕极了,毕竟和景睿琛结婚二十多年,她也稍微了解一些他。
这个男人,想杀了她!
景睿琛已经走至容夕华的身边,伸手一把扯住容夕华脖颈处的铁链。
他用力一拽,容夕华就狼狈地扑倒在地上。
景睿琛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夕华“这里你没有觉得很眼熟吗?这可是我特地给你找的埋骨之地。”
容夕华心里一惊,环顾四周。
她慌乱的道“这里,这里是……”
景睿琛缓缓笑开,脸上是病态的癫狂。
“对啊,这里就是锁了席菲七年的屋子。”
席菲也是在这间屋子里彻底的与世长辞的。 容夕华惊恐的瞪大了眼,身体也止不住的抖了抖。
景家占着一大片土地,有不少的宅院。因为席菲发病之后会大吼大叫,为了防止她扰到景家主人们的休息,所以就把席菲关在了景家最偏僻的房子里。
后来,席菲死了。
景老爷子嫌太晦气,于是就让人封了那个房子。反正只是在景家的最角落的小屋,平时也用不到,封了也就封了。
容夕华曾经在席菲还活着的时候,来‘参观’过这里,她看着疯癫的席菲像狗一样被拴在这里,心里别提有多快意了。
可是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像席菲一样,狼狈的拴在这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容夕华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溃了。
她崩溃的对景睿琛尖叫,疯了一样质问他。
“你为了那个女人这样对我,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席菲那个贱人都已经死了十八年了!十八年了!你还这样惦记着她?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妻子?”景睿琛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你也配?在我心里席菲才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你?你不知道吗?
如果当初不是你把事情闹的人尽皆知,我爸又怎么会对席菲动手?当初如果不是你买通了医生,换了席菲的药,她又怎么会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死了?”
景睿琛最恨的人除了景建中,就是容夕华了。这些年,景睿琛但凡多看容夕华一眼,心里想将她扒皮抽筋的念头就会压抑不住的增长。
他要让容夕华尝一尝席菲当年吃过的苦,想要容夕华在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中死去!
容夕华尖叫。
“我没错!都是席菲那个贱人的错!她抢了我的丈夫!让你甚至不惜抛弃我和儿子,也要和她结婚!我堂堂容家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变成弃妇?!”
容夕华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没有错,席菲在景家经历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是她的报应!如果她没有去当见不得人的小三,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景睿琛脸色更加难看,一把扯住容夕华的头发,抬手狠狠的给了容夕华几个耳光。
“真是死不悔改!”
容夕华笑的更加张扬。“我没错!你宁愿当着景淮的面去qj一个疯子,你都不愿意回来履行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职责!她就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我不杀了她,疯掉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