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景澄都很好说话,从未态度如此坚决。
唐秋云知道,他一定不会来了。-
谢钦言回国的那天,万里无云,沿途的柳树快要抽出新芽,距离他离开过去了五年。 唐秋云在酒店为他办了接风洗尘的宴席,儿子身体痊愈,本该庆贺一番,让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止住那些流言蜚语的声音,但因为他一直在国外没回家,只能推到今天来实现。
旋转门外,站着位皮肤冷白,身材高瘦的男人。
五年时间足以将少年历练得沉稳而程度。
透明的玻璃门折射他的侧脸,因为角度问题,下颚线和喉结格外突出好看。
谢钦言一走进大厅,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过去。
夏明泽和沈逾正对视一眼,他们激动地扑过来,盯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看了很久。
“oc,更帅了啊。”
对着他的肩膀捶了下,夏明泽忍住眼眶里涌出的热意,“你终于愿意回来了。”
沈逾正无声打量着谢钦言,感觉他变了,又好像哪里都没变。
同样是西装,穿在他身上,偏偏多了几分冽然不羁的气质,袖子卷到手臂上,线条感硬朗。
整个人比从前更冷,眼神也更不屑一顾了。
目光不着痕迹打量一番场内,不出意料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谢钦言压下心动翻涌的悸动,回神和他们聊天。
认识的人都来恭贺了,唯独没有景澄。-
尽管想忽略,景澄还是在刷朋友圈时,从夏明泽的动态里捕捉到了谢钦言的背影。
他已经很平静了,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表面装作云淡风轻,一个人咬牙捱过那些难挨的夜晚。
就算谢钦言对他有恩,也已经抵消了,他不再欠他什么。
景澄没想刻意躲,但也实在不想面对谢钦言,因为一见到他,就会让他回忆起那段委屈受辱的时光。
他那般决绝推开他,誓死不再和他联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给彼此留退路呢?
秦域发现景澄最近有些心不在焉,周末他照旧带他去爷爷家时,他明显不再像之前那样善于聊天,和他说什么,有几句都搭不上。
“出什么事了?”秦域直接问。
意识到自己的磁场受到干扰,景澄抱歉地笑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儿累。”
他自认为和秦域的关系,还没到可以共享彼此私生活的地步,许多没必要的事情能不说就不说了。
谁料,秦域将车调转,“那带你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