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池沁跟顾祁准的脸色更加难看。
在场的宾客也是议论纷纷。
池秋却像是不知道自己造成了多大的轰动一样,缓缓走到混在嘉宾团中的律师团队旁边,轻笑道:你们把婚礼办的这么大的原因,不就是为了公开宣布池家股份转让吗?不过可惜了,我还没死,这部分股份,池沁说了不算。
不过...池秋微微一笑,继续道:这婚礼仍旧可以进行。
祁准!你看她!她分明就是故意来破坏我们的婚事的!池沁急了,用一副极度委屈的模样推了顾祁准一把。
顾祁准这才皱眉将池沁护在身后,声音冷了下来:池秋,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秋笑容很甜,心里却阵阵冰凉,她瞥了一眼那对紧靠在一起的新人后,硬是将自己的心痛忍下,转身对着满堂宾客道:一年前我被匪徒绑架,错失救援后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如今恢复记忆,第一时间就是回到当年我结婚的地方来找我的未婚夫,不过既然我的未婚夫已经移情别恋,那我只好另择佳婿,我是池家百分之三十股份的继承人,谁娶了我,我就把手里的股份送给谁!
池秋!你别太过分了!顾祁准的脸彻底冷了下来,高声呵斥道:就算当年是我不对,没有及时把你找回来,那你现在也是我顾祁准的未婚妻!不可能会有人娶你为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世界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池秋微微一笑,转过身去看着顾祁准:说不定呢,没有人看上我,难道还没有人看上我手里的股份吗?
池秋处处拿股份说事,越说,池沁跟顾祁准的脸色就越难看。
他们是为了转移股份才举行这么盛大的婚礼,越是高门贵族就越是在乎自己的脸面,池秋这么说,无疑是将他们脸上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顾祁准越发气急败坏,几乎忘记了刚才被池秋质问时的心虚,上前一步,冷硬道:我倒是要看看谁敢!
顾家是百年传承的高门望族,今天来参加婚礼的都是将来要仰仗着顾家的,怎么会有人当着他顾祁准的面驳他的面子。
果然,这话一出,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宾客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空气越是沉默,顾祁准的唇角就越是抑制不住上扬,他忍不住有些得意:池秋,就算你回来,也改变不了你父亲已经过世,池家已经败落的事实,你还是不要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听顾祁准提起自己已经过世的父亲,池秋暗中握紧了拳头,但她却没有放弃,仍旧倔强地站在顾祁准对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顾祁准嗤笑一声,仿佛看穿了池秋硬撑的狼狈:好了阿秋,就算我娶了你妹妹,我们还是一家人,以后我会照顾你的生活...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大厅门口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谁说没有人敢娶她?
顾祁准微微一愣,抬头向门口看去。
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背着光,看不清楚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