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彼此不算成熟的中二病时期,甚至可以为了甜粽子好吃还是咸粽子好吃大打出手,周穗试图劝架,结果俩人就差拿刀抵在她脖子上,逼她在甜咸粽子里做选择。
迫不得已之下,周穗对天发誓以后绝不吃一口粽子才从二人的虎口脱险。
往日教训犹在眼前,周穗后背一凉。
如今又一次面对这样的问答题,她不论如何也要在幸岐山这交一份满分答卷。她特意提高了嗓门:
“当然不喜欢。”
幸岐山因为他的回答满意地勾起唇,像是炫耀一样,朝着周穗身后扬扬下巴,而后道:“听见没,以后滚远点。”
周穗一惊,转身看见周栎站在不远处。
过分瘦削的身子裹在黑色答毛呢大衣下,面色被趁得愈发苍白。往日里藏着各种情绪的眼如今看着像潭死水。
周穗心底那种说不上来的窒息感围住她。 这种情绪可以理解为心虚,也可以是愧疚。
可她为什么要愧疚呢?
喜不喜欢,爱不爱在他们两人之间是最无关紧要的存在。没有人会因为他们相爱而祝福他们。
哪怕他们爱的死去活来。
连幸岐山这个在周穗眼中靠谱指数约等于0的表哥都能看清最直接的问题。
“你们这是乱伦,乱伦知道么?”
作为旁观者沉默多年的周淼忽然约她见面。
亲疏有别,到底堂妹比不上一个妈生的弟弟,说话那是字字珠玑。
什么“强调一下,你们身后是两个家庭,一切的做法都透露着不负责任的作派。”
什么“我理解被人爱的感觉让人着迷,但这不是你这么多年跟周栎纠缠不清的理由。”
还有“你不爱他,就该离他远点。”
最后的最后,周淼说:“你清楚什么办法能让周栎死心,没有结果的事情就不要再给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