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
裴景川的语气不容置喙。
她现在躺着不方便,一动就疼,抵不过裴景川的力气。
脱下裤子之后,他又仔细给她擦洗了一遍。
然后穿上安睡裤。
等弄好这些,姜音的脸已经红透了。
“第一次有人给我弄这个,感觉好奇怪。”她小声说。
裴景川擦干净手,把那几包放在抽屉里。
“疼就不要自己换,到时候你叫护工,护工是我安排的人,很安全。”
姜音眼眸暗淡。 听他这意思,等会就要走了。
纵使心里有很多不舍,但是裴景川能来一趟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不能太矫情。
裴景川又弯腰下来。
亲了亲她。
“睡吧。”
姜音不困,但听话闭上眼。
她紧紧攥着他的手。
过了一会,裴景川轻轻抽出,给她的手上戴了一串珠子。
脚步渐行渐远。
裴景川走了。
姜音连忙睁眼去看他的背影,可眼底早就朦胧一片,彻底看不清。
她用力擦去眼泪。
冷冰冰的珠子刮在脸上,她举起手一看。
裴景川把自己那串黑色的珠子给自己了。
姜音呆住了。
回想爆炸当时,要不是手上的珠子断了,她差点就上了车。
她第一次为玄学震撼。
抱着手,姜音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隔壁的董蔷薇开口道,“姜音,你的手段确实了得,我从没有见裴景川对一个女人这么好。”
姜音回过神来,没有作声。
董蔷薇嘲讽,“但是对你太好,反而会害了他。”
姜音忍不住道,“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当时还要救我?”
那边安静了一瞬。
然后,董蔷薇的声音冷了几分,“因为你是董老的学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事,我也不会有好下场。”
姜音问,“是谁想杀我?”
“呵呵。”董蔷薇笑道,“你的命值几个钱,他们不过是故意做给裴景川看而已。”
姜音心里一咯噔。
“什么意思?”
“暗中对付你的人,全是裴景川的仇敌,他们动不了裴景川,就先拿你开刀,看炸死一个你能让裴景川变成什么样,无非就是一些下作的恶心手段罢了。”
姜音脸上的血色一寸寸消失。 以前都风平浪静。
即使要搞裴景川,也只是暗地里做些动作。
这次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估计是为了报复前段时间裴景川的所作所为。
“不过是流了一个孩子,裴景川竟然废了骆昌东,搞砸白家的赌场,把白家当落汤鸡欺负,说真的,我为裴景川不值。”董蔷薇又继续笑。
姜音实在听不下去。
她反驳道,“犯了错就该受罚,那都是他们的报应,以裴景川现在的地位,他如果不反击,今天弄死孩子,明天就能弄死他身边所有人。”
董蔷薇,“但是你别忘了,裴景川才二十七岁,不谨慎不深谋远虑,你觉得他单枪匹马,真能杀出一条血路吗?”
“会,我信他。”
“他确实会,前提是你别给拖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