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舟浑身一僵。
信息就像一阵止疼药,扎进肌肉里,过去好久才起效果。
明白过来自己单身之后,顾宴舟反而麻木了,撑着沙发边缘坐下。
“……是啊,早就分手了。”他撑着额头,脑袋低垂,“我怎么还怕她。”
姜音看他如此,心里酸涩。
“你既然还想她,怎么没把她找回来。”
前阵子唐芮出省,说去办案子。
她以为真是工作,没想到是跟顾宴舟分手,故意躲着他。
顾宴舟沉默了片刻,自嘲道,“谁说我还想她,我早就想跟她分手了,一天到晚作得跟什么一样。”
“我本来就不喜欢她的,是看她追我那么久,那天又赶鸭子上架,不小心占了她便宜,就试试在一起看看。”
“她讨厌我的懦弱,讨厌我的性格,总爱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真的受够了她,分了好,分手是我提的。”
他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全部消失。
众人都不说话。
顾宴舟感觉自己要站不稳了,才拿起外套,慢慢朝外走。
“我回去了,好想睡觉。”他一步步朝外走,背影落寞如枯木,“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
门关上。
顾宴舟走了。
姜音不确定地问,“他到门口的时候,在哭吗?”
裴景川的回答棱模两可,“我没见他哭过。”
但不管哭没哭。
他们那段感情,是出现了大问题。
在一起嫌恶心,分开了不甘心。
姜音叹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裴景川揽着她,哄着她去休息。
姜音都顺着他,扶着肚子小心上楼。
“或许是唐芮腻了。”裴景川道,“别看唐芮追了他那么多年,实际上没那么喜欢,得到了顾宴舟,玩腻了也就扔了。”
她身边优秀的男人多的是。
顾宴舟有个强势的妈,除了长得好有点钱,没有其他突出的优点。
她为什么要吊死在顾宴舟身上。
姜音觉得可惜,“突然分手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裴景川浅笑,“但现实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才最叫人舍不得,顾宴舟太容易被她拿捏了,填不满唐芮的胃口。”
进了卧室后,裴景川伺候姜音洗澡。
擦干净脚上最后一点水渍,他附身亲了亲白嫩的脚背,“先睡,我再跟霍危喝一会儿。”
姜音陷入柔软的被子里,闭上眼,“你别喝太多了。”
“嗯,一小时之后上来陪你。”
给了个脸颊吻,裴景川才抽身离开。
……
任清歌也去了客卧,睡下了。
她并没有睡意,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脑子里放空。
回过神来后,她看了看时间,外面两个男人已经喝了半小时。
她起身把门打开一条缝,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什么都聊。
都带了点醉意。
任清歌重新躺上床,静静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