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卫生间里马桶抽水的声音。
霍危抬头看去,门应声而开。
任清歌撑着门框,长发凌乱披散着,微微曲着身子。
看起来一整个被吸干了阳气的样子,“走什么走,我走得动吗?”
霍危不自觉溢出笑。
他下床拉住她的手,“早餐想吃什么?”
任清歌确实是饿了,但是没力气吃,看见床就往上扑,“你看着买吧,我还要再睡会。”
昨天真的玩太疯了。
感觉睡一年都睡不够。
霍危就让她睡,“好,我出去买。” 任清歌蒙在被子里,想起来一回事,“我是不是迷糊了,我记得昨天我们不是在这间房里做的。”
霍危换上正装,“这里是客卧。”
任清歌揶揄,“干嘛换房间,你把床给撞散了吗?”
“没有。”霍危顿了顿,似乎在回味,“床垫被你弄脏了。”
任清歌一激灵,想明白之后钻进被子里,装死。
霍危语气平稳,“长这么大,你又不止一次尿我身上,有什么好害羞。”
任清歌砸过来一个枕头。
“滚。”
霍危顺手接住,放下后出门去了。
任清歌眯了一会,就被手机铃声惊醒。
她迷迷糊糊接起,“喂?”
“清歌,是我。”
任清歌彻底清醒了。
秦渊在电话里说,任世昌出了点事,需要她出面一趟。
具体出什么事他又不说,客客气气地表明得当面解释。
“我来接你吗,清歌。”
任清歌当然不想,迅速下床,“不用,我自己过去。”
秦渊,“但是我在这附近。”
任清歌换好衣服出门,果然看见秦渊的车停在对面。
她大步走过去。
“我爸怎么了?”
秦渊替她打开车门,“一两句说不清楚,我先送你过去,不过你放心,伯父暂时没事。”
他的态度看不出破绽,任清歌上了车。
秦渊坐下后才说,“昨天我路过碰见了罗沐瑶,她说你在这,所以我直接过来了。”
任清歌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她一心想着任世昌的事,没有注意到霍危的车在不远处停留许久。
霍危看着秦渊的车离开后,才松开方向盘,给任清歌打电话。
他不想有误会,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问清楚。
问她为什么要跟秦渊走。
任清歌抱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短暂迟疑。 秦渊回头看了眼,笑意藏在眼底,“霍危吗?正好,你爸这件事好像涉嫌故意杀人,你告诉他,他肯定能帮你。”
任清歌脸上血色全无,“故意杀人?”
秦渊又给她一颗甜枣,“还没有下定论,你别急。”
任清歌联想到前阵子任世昌去了一趟外省。
回来后人就变了,凭空得到一大笔钱。
果然有问题。
秦渊扫了她一眼,继续道,“霍危是秘书长,明年马上就要升职了,估计权威更大,你要不要让他走个后门?”
任清歌有点想发火。
当她没脑子吗?真那么做了,才是害死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