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听到刹车声,知道是傅竞川回来了,他从客厅走出来,看到傅竞川一张阴沉到有些可怖的脸,他不像别的佣人那样退缩不前,而是照例走过去,在傅竞川的腿上,披一条薄毯,“先生,要给您准备夜宵吗?”
“不用。”傅竞川回答得斩钉截铁,他转头,沉默注视着慢吞吞的江律,“走快一点,去楼上。”
江律面色惨白,呼吸停顿了一会,又点点头,是傅竞川要罚他了。
今晚他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傅竞川肯定气坏了,他今晚肯定会很不好受。
傅竞川让保姆把酒柜里的screaming eagle cs送上二楼,还有一把海马刀。他将海马刀的刀片,割开瓶身的金属薄片,在展开螺旋锥,放在软木塞上,顺时针垂直,将螺旋锥扎入软木塞里,把螺旋锥的挂钩,卡在瓶子的边缘,再用杠杆原理,把软木塞拔了出来,他没有马上去倒酒,而是留出时间来醒酒。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看着江律时,又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你今晚不是很能耐吗,还能给裴忌挡酒。”
“对不起。”江律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好道歉了,想用这种方式来平息傅竞川的怒火。
“既然你那么喜欢喝酒,那就一次性喝个够。”傅竞川手里拿着条软管,“上面那张嘴喝过了,就换下面那张嘴喝,一滴都不许漏出来。”
江律的面色发白,呼吸粗重了几分。
第0019章 着迷
凌晨四点,傅竞川站在窗边,他的手中端着一杯赤霞珠。 酒只装到杯口的五分之一,他的手腕翻转、晃动,里面的葡萄酒也跟着荡漾起来,像是有了生命的湖泊。他将高脚杯抬起来,送到嘴边,他浅啜了一口,有黑樱桃的浆果香,还带着一点草本植物的香,甜度不高,酒体浓郁饱满,高单宁,似乎舌尖还弥漫着一点淡淡的薄荷香味。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着,突起的喉咙、性感。
听到浴室的开门声,他转过头,看向江律,问:“还喝酒吗?”
“不、不想喝了。”江律身上裹着浴袍,他的身形顿时僵硬住了,他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被傅竞川灌了酒,腹部隆起。葡萄酒不断挤压着他的脏腑,险些要痉挛了。这是惩罚,他只有傅竞川说停下,他才能从惩罚的枷锁里解脱出来,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傅竞川也没再为难他,“去睡觉。”
江律如蒙大赦,绷紧的肩膀像是瞬间放松下来,他呼出一口气,快步走上床,掀开被褥,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