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嫂子了。”陈宝生的胡茬都没剔,显得有几分放荡不羁,“川哥怎么样了?”
江律的步子,突然停顿了,他颤着眼睫,喉咙里吐出了奇怪的声调,“情况不太好,他的肩膀受伤了,昨晚还发烧了,应该是伤口发炎导致的。”
陈宝生蹙了蹙眉头,他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怪赵家这群贱人。”
江律转过头去看陈宝生,“赵家?”
陈宝生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他用舌头顶着上颚,“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川哥吧。”
江律倒也不是多嘴的性子,既然陈宝生不愿意说,那他就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他缄默不言地在前面领路,很快就走到了防空洞。
陈宝生心里头惦记着傅竞川,走得也快,他的额头也撞到了洞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又因为身后还跟着一群的兄弟,他不想失了颜面,就强装着忍下来了。一进洞里,陈宝生四处张望着,他疾步走到傅竞川的跟前,像是忘了疼一样,他着急地问傅竞川,“川哥,我听嫂子说你受伤了,还发烧了,现在怎么样了?”
“死不了。”傅竞川总是这样冷淡,对谁都差不多,“说正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宝生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只好切了话题,“我按照您的吩咐,说您坠崖死了,赵家急不可耐,立刻占领了码头, 不让人随意出入。赵誉如今是赵家的当家人,他还放了狠话,说码头以后就归赵家管了,谁要是不听他的话,他就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