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前些日子我跟父王回了青州,怎么一回来便听说你还强迫了一女子。这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连我母妃都问,我阿妹更是在家哭了好几日,哭的我都烦死了。”
安王爷家的小郡主心悦齐睿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安王爷和王妃都不喜欢这个纨绔,可架不住家里的小心肝整日闹腾。正在想着要不要松松口的当间,又传来了这个谣言,气的安王爷当即放下狠话,这辈子就算让女儿当老姑娘也休想嫁给齐睿。气的君主哭了三日,水米不进。若非这回杨恒说要进京来问个清楚,只怕这会儿又是一条人命了。
提起这件事,齐睿便脸上一黑,连表面的风度都维持不住了。
所以,说话的语气更是淡漠了三分:“有人瞧着我这个位置眼红,想要闹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旁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
安平侯侯夫人早年间在诞下小世子后血崩离世,侯爷在悲痛欲绝后续弦了一位侯夫人,不求出生,唯一要求便是要温婉贤良,好生抚养这个唯一的儿子。
于是,只是五品官员李家的姑娘,就这么一跃而上,成为了安平侯侯夫人。
李姑娘以孝闻名,嫁过来后,的确是将小世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侯爷十分满意。这位侯夫人肚子也争气,接连生了一男一女。
性子温婉不说,并且教导子女要凡事礼让兄长。起初,侯爷自是十分满意,可渐渐的,便品出了些不一样的滋味。
次子比长子年幼五岁,做的诗已经是远近闻名,加上性子随和,与人为善,落的不少好口碑。
幼 女就更别提了,与次子是龙凤胎,年纪小小,却十分善解人意。每日只要闲暇便会来斟茶研磨,早晚问安,实在是让他劳烦一天的心顿时解乏不少。 可提起那个本寄予了最多希望的长子,却叫人微微心寒。
无他,这位长子,性子实在是有些骄纵过了。
庶母待他如此好,可他却连人都不愿意叫,对于弟弟妹妹,也总是冷脸相向。更是与安王世子诚顺将军府的小公子两个狐朋狗友的,成日里正事不干,同僚之间的笑话简直臊的他抬不起头。
更何况,这个儿子的性子清冷,也不知随了谁。自己只要稍微说几句,他便拂袖而去,让人经常搞不清楚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明明他生母那么温柔,犹如一朵解语花。庶母也是贤良恭淑,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
安平侯头疼着头疼着,似乎也就习惯了。时常想着有个家便好了,恰巧这个时候,安王递来了橄榄枝。
安王的家世简单,虽然是个闲散王爷,可毕竟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性子忠厚,夫妻伉俪情深。膝下没有庶子庶女,何况儿子杨恒与齐睿还是好友,日后成为大舅哥,对于齐睿也多少有些帮助。
他十分高兴,回家便对侯夫人交代这几日要多约束一下齐睿的性子。没想到还没等到好消息,便传来他逼良为娼,反而把人给害死的事。
安平侯气的跨马直接去宛平城,来不及等待,直接几鞭子下去,抽的齐睿一趟,便是半个月之久。
后宅其中各种龌龊,安平侯一个男人自然不知。可从小长在其中的齐睿是深受其害,这次见好友主动提及,他心中更是对那个所谓的家憎恶三分,连带着一双风情的眼睛里,都盛满了深深的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