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三婶再坏,也是个没有见识的妇人,一听这个,顿时就吓的腿软,一切都招了。
成家的分家,她是有些赞同的。毕竟跟心里明 镜的成二婶不同,她就属于那种是被成老太给惯坏了的人。况且没了成绣,还有翠枝和成二婶干活,怎么也轮不到她。
所以她心里觉得,成贵一家出去还好,省的回头花娘的银子。
可时间一长,渐渐的就不这么想了。
先是栓子出事,她把从侯府弄的银子都给儿子了,手里没了活钱,就得跟从前那般去找婆母要。起先还一切好说,可婆母的脾气却越来越差,经常为了几个大字把她臭骂一顿,弄的她好生狼狈。
也是到后来,她听到个秘密才知道为何婆母会这般不快。
大哥现在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原本以为跟那骚寡妇扯上关系,会叫他名声扫地。却没想到,他换了房子换了地,现在离着她们远远的不说,还因祸得福,挖了许多泥螺。现在做起了泥螺生意,别提多红火了。
眼看着曾经不如自己的人如今这般洒脱,这叫成三婶如何不眼红?机缘巧合,她知道了成绣卖辣子给天香楼的事。想着啥好事不能都便宜了这小贱人去。于是,才有了后续这些。
如今人赃俱获,衙役们更是高兴,白得了银子还不费事。便也卖了蔡掌柜一个好:“您说,这妇人应当如何处置的好?”
蔡掌柜略微沉吟,眼神却不住的看着成绣,毕竟这是她们家庭内部的事,他一个外人,若是处置不当,以后难免产生嫌隙。
成绣很是果断,。直接恳切道:“蔡掌柜,辣子秧虽然是我在管,可是也是跟天香楼签了协议,如今出了事,也是破坏了天香楼的利益。如何处置,单凭您来,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成三婶一听,顿时勃然大怒,顾不得还有旁人,破口大骂:“你这小贱人,枉你还吃我家饭长大,如今却这般的恩将仇报,简直狼心狗肺!”
成绣嗤笑,对蔡掌柜抱歉一笑:“原本不想将我这点子家丑拿出来现眼,可我也不能忍受别人红口白牙的冤枉我,所以今儿得耽搁几位点时间,我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她拦住一旁的小二,展颜一笑:“小二哥,劳烦您给这两位官差大人上一壶好酒,钱我付了。”
然后,对两位衙役施了个礼,朗朗大方:“这故事有些长,所以请两位润润嗓子。”
衙役立马笑嘻嘻的拎着凳子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脚尖一晃一晃:“这梨花白,也不是普通人能喝得起的。今儿咱哥俩也是沾了光,叫小姑娘你破费了。”
小二正要往外迈的脚步微微一顿,成绣高声道:“再给官差大爷切点卤味,一并送来。”
蔡掌柜也点头示意,小二这才弯腰进了厨房。
酒肉很快就送来了,一壶梨花白用白瓷净瓶装着,旁边摆着两个白瓷小酒盅。碟子里面的牛肉切的薄薄的,码的十分整齐。
衙役一见,立马眉开眼笑,忙不迭从小二的手中接过来,先给自己和同伴倒了一杯,滋溜一口,一饮而尽后不住的咂口:“真不愧是名酒啊,就是美!”
又拿筷子夹了一片牛肉到口中大嚼特浇,赞不绝口:“美,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