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的这一腔算是真情告白,却搞的成绣是哭笑不得,又解释半天此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才离开归家。
途中经过西柳河边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们家臭的流蛆呢,你等着,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另一妇人也不服输,尖锐的嗓子半个村子都快听到了:
“不是流蛆,怎么招的苍蝇去?你可离我们远些吧,省的这河水都要被你给熏臭了。”
然后,就听到成二婶跟另一个妇人扭打起来的场景。成绣远远的看到,成二婶身上的衣服明显洗的发白了,左腿的裤腿上打了一块儿补丁,瞧着扎眼。
毕竟,曾经的她可是从来都是新衣新裤,头发溜光水滑。哪儿像现在,落魄不坎。
成绣压根没有多看,拔腿就继续家走了。
对她来说,成家的那些人已经是过去式了。不管是成栓子还是成二婶,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迈进家门,她叫了一声娘后便卷了袖子钻进伙房帮忙。
面团早已经被揉的光洁发亮,被林氏手脚麻利的揪成了一个个大小均一的小剂子。洒上一层薄薄的面粉后,双手揉搓,很快,几十个小面团先后出现在了粘板上。
成绣洗干净手过来开始按压。
一手一个,很快,圆圆的小剂子就变成了扁扁的面饼。
届时,锅里的水也已经沸了。
成绣跟林氏两人开始扯着面饼两段,力度适中,均匀快速。没一会儿,一条宽宽肥肥的面条就这么出现在空中,放入沸水之中。
一连几十根都下去了,林氏才用长筷在锅中搅拌,看着沸水顶着宽如裤袋的面条在水中舞蹈。
“绣绣,蛇酒给你伯伯家送去了?”
“嗯。”成绣拍了拍手中残存的面粉:“送去了,婶子说正好前些日子进山挖了些山参回来,跟这酒添在一起泡药效更足。这不,还给了我一支,叫我拿回来给爹泡呢。”
“啊!”
林氏顿住了手中的工作:“你拿了?”
“对呀!就在屋外石磨上放着,都清洗干净了。”
“哎呀,你这妮子!”
林氏真是恨铁不成钢:“这东西咋能拿呢,咱是送东西过去的,还拿一些回来。这算啥了这是。”
看林氏气急败坏的样子,成绣倒是淡定多了:
“拿吧娘,好歹我捐了五两呢,买这个,够了。”
“你这妮子,又胡说了是不?”
林氏生气了:“这碑文是多少人想捐都捐不上的,你伯伯凡事想着你,叫你一个女娃娃能把名字给留下,你可不能跟旁人一样胡说八道啊。”
“哎呀,娘~”
成绣都服了林氏的脑回路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不是真的。对了今儿吃面条就什么菜呀!”
“哎呀!” 林氏一拍脑门:“我这光顾着跟你说话了,菜都没拔呢,等着啊,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