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腥臭的味道。
门从外头锁上,没有窗,没有席子,没有被子,想要从这里逃跑,那是不可能的事。
第一天,断水断粮,萧禾饿得饥肠辘辘。
第二天,依旧如此,萧禾饿到前胸夹后背。
第三天,那个短发女人过来问:“想清楚了没有?”
萧禾咙喉冒烟,渴到不行,故作一脸害怕地说道:“想清楚了,我接。但我现在又饿又渴,气色不好……你们能让我休养几天吗?”
三天时间,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在这里,人只能自救,而不是被他们锁得寸步难行——这会把人生生逼死。
短发女人把她放了出来,手上拿着一部计算器,面前是一台电脑,一副要和她算帐的样子:
“养你几天可以,但是我们这里不养废人。日常用度得靠自己挣。每一件东西都得靠自己买。
“一间房间,四人房每天的房费是100块,单间每天300;毛巾50;牙膏牙刷一套50;床上用品一套包括棉被和四件套500;换洗的衣服每套普通的200,中等的400,高档的800元;化妆品,三个档次,也是200、400、800;三餐两个档次,普通的三顿60,高规格的三顿120……你自己说,你要什么规格的。” 萧禾生活在萧家虽然吃穿无忧,但她在用钱上头是很节简的,听罢,不由笑了,他们这种费用,一般人哪消费得起。
“光日常住宿费100加饭钱60,就是160了。这价格,普通人在国内一天最多也就挣这么多。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里一天能挣多少?我指的是在不接客的情况下……”
她得了解行情。
“我们这里不能按天数,得按月。按天,有几天可能什么都挣不到,挣得好的,一天能抽几万提成。如果是接客,除第一次贵点,平常一天两千肯定能赚。
“当然,我们也不会一直让你们赚的。赚够了保证放人……可如果在期间想跑,不好意思,这辈子,你们都回不去了……”
短发女人邪恶地一笑,手上玩着打火机,左右打量着,着重提醒道:“所以,千万别跑!”
萧禾要了单间一天300,化妆品要的是400,衣服要的是中等的400,三餐120,牙刷毛巾100,床上用品500,也就是说,她立刻就欠了他们1820,而且以后每天得支出420。
“对了,我们这里的欠款等同于贷款,每月月底得付利息,利率按一分算。等你账面上有钱了,我们会每天给你扣生活费,你就不用付利息,要是一直贷款,就得一直付利息……”
萧禾听着乍舌。
疯了。
真是一个吃人的人间地狱。
领了日用品和衣服,床上用品,萧禾来到所谓的单间。
就一间小到只能放下一张1.2米床的房间,木板床,倒是朝南的,有个小阳台。
有个简陋的小卫生间:蹲位,按着一个花洒,可以简单洗澡,但很臭,没窗,灯很暗,四角全是黑色的霉菌。
萧禾清洗了一下,先去食堂买吃的,一天120的伙食,一顿40,领到了一碗米饭,一个肉蒸蛋,一碗清汤,一份蔬菜。
三天没吃,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她还是吃了一个精光。
迎面一个金毛看到了她,年纪二十来岁,走路生风,拽到不行,看到她,眼睛刷的就亮了,当即大叫起来:
“这女人是谁,是谁,我要睡她……这个月我要睡她……太正点了。”
他迎了上来:“小妞,新来的,瞧瞧,瞧瞧,长得细皮嫩肉的……干起来一定很爽……”
满嘴的污言秽语,看她的眼神,好像已经把她扒了一个干净。
萧禾皱着眉头,“滚开。”
金毛乐了,直拍手,叫道:“哟,脾气还这么大,等着,回头,我一定让你服服贴贴趴在我身下让我好好的干……呀呀呀,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萧禾直接就将他反身按在了地上摩擦:“是吗?我想看看你怎么让我趴下。现在趴下的是你吧……”
这些年,萧禾一直在练格斗。
今天算是用上了。
金毛没料到这小妞这么悍,当即大叫起来:“南姐,南姐,这女人是谁呀,现在我才是这里的销售冠军吧,她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的?”
南姐是谁?
就是那个短发女人。
很快,短发女人过来指着苏禾下起了命令:“放开他,他是这里的销冠。如果这个月他继续是冠军,如果他想睡你,你就必须被他睡……除非你在这个月内挣到的钱比他还多……”
在这里,没有人性,只有钱。 萧禾面无表情放开他,没理会,回了房。
她得好好想一想,怎么逃出去。
晚上,她听到隔璧房内传来女人被强的凄厉叫声。
她冲出去,看到南姐在巡逻。
南姐上下打量她,笑着说:“怎么,想去救人吗?自身都难保,怎么救人?那女人半个月没业绩了,又没了信用度,不能在这里赊账。她自己卖的身,她得吃饭……”
走了两步,她又折了回来:“对,把萧禾押过来,让她去看看敢逃跑的下场……”
萧禾被他们押着,穿过大大的院子,出了院子,坐上车,开了几分钟,她被押进了一个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