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2)

那些招式复杂且难学,却叫人看了眼花缭乱,连连称好。

唯有高闻溪不赞同,说这招式迟早会限制住她自己,可高闻雁也全当耳边风。

后来,随着剑术的增进,高闻雁也悟了些道理,不再使这些华丽的招式。

现下,她终于想起来了,这确实是自己当时的风格不错。

然而,高闻雁百思不得其解。

这为什么会和楚序扯上关系?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隐隐地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大哥!我可曾去过扬州?”

高闻溪奇怪地看她一眼。

这种事,连她自己都不记得,高闻溪又怎么会记得。

于是高闻雁又跑去问高夫人。 高夫人刚准备歇下,被高闻雁抓了起来,一脸不悦。

“何事非得现在说?”

“娘,我可曾去过扬州?”

“就为了这事?”

高夫人没好气地昵了她一眼。

“自然是去过的。”

这孩子大晚上不睡觉,在这一惊一乍个什么?

“可记得是哪一年?”

高夫人摆摆手,不耐烦道:“我哪记得那么多。”

“别耽搁我睡觉。”

说完,就不留情地把她赶走了。

倒是高闻庭从杏花楼回来,见高闻雁蔫巴巴的,问了她一句。

岂料他听完,点了点头,淡淡道:“我记得呀。”

“那年我们本应路过扬州,岂料我起了疹子,就在扬州歇下了。”

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高闻雁不免急切地问:“所以是哪一年?”

高闻庭算了算,道:“十一年前吧。”

末了,他又道:“约莫是春季。”

“我记得那年杏花开得颇好,可惜我起了疹子,郎中不让我靠近花。”

高闻雁蓦地睁大了眼睛,如果她还还不明白过来,那她就委实过于迟钝了。

十一年前,扬州城,杏花。

于是高闻雁失眠了。

在识破一个人的心意后,她却不争气地难以入眠。

她不断回忆着楚序说过的话,甚至连他当时说这话的神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其实我早就找到她了。”

“是,臣有一个苦寻已久的人。”

脑中又响起了他清冽的声音。

在四下无人的夜里,她忽然红了脸。

楚序藏在心里的人,原来是自己啊。

那年的扬州城,自己究竟是如何与他相遇的?

高闻雁连自己是否去过扬州都不记得,更别提这些细节了。 可又如何呢?

正如楚序所说,他们分明是不该有交集的人。

所以上一世,才应该是二人该有的距离。

东方既白,高闻雁幽幽地叹了口气。

既然睡不着,她干脆起身练习枪法。

初秋的清晨总是充满凉意。

她扎着马步,虽只着了薄衫,但好歹是个练家子,没一会儿功夫就暖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