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喃喃:“难道报道是真的?”
她犹豫:“我还以为是一种宣传策略,是政府为促进人口增长和结婚率的手段……”
“你以为政府怎么做决策?”洛林问,“购物超市中的促销传单么?”
艾薇提出疑问:“可是我好像没有像报道中那样讲,看到你后满脑子都是瑟情念头……我们的匹配度不是百分百么?”
“嗯,”洛林说,“所以我需要求证。”
“求证?”艾薇愣了一下,随后,又抓紧时间,问重要问题,“对了,那个仿生人贝曼——我好像一直能嗅到那种血腥味,这样正常吗?”
这种话没办法和朋友讲,更不能告诉同学。
他们和艾薇一样,从不曾进入过黑暗区,在此次行动中也没有猎杀仿生人;只有艾薇一个学员,近距离接触到平时不会接触的东西,那些被遗弃的、仿生人的埋尸处。
其余的老师……
艾薇不方便直接问。
事实上,过去这段时间,她总感觉那种血腥味围绕着她,就像贝曼的尸体始终在她身侧。
这种错觉有些惊悚。
洛林简单地说:“我第一次解决仿生人尸块时,也会感觉血腥味如影随形,习惯了就好,坐在桌子上,张开。”
“哦哦哦,正常就好,”有了老师的指引,艾薇放松不少,“谢谢您,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等等,您说什么?”
“张开,”洛林说,“我检查你话语的真实度。”
艾薇震惊到口吃:“现、现在?”
“等会儿我需要写详细的报告,解释为什么要给这么多学生低分,”洛林说,“晚上我开会。”
她知道对方的时间排得很满。
不愧是连婚礼也要迟到的工作男性。
艾薇别别扭扭地微微松开一些,熟悉的老师办公室让她不适应;在潜意识中,艾薇会将一切场合分区,而在正经的地方做不正经的事情,会严重影响她的思维和辨别能力,就好比一身制服的洛林出现在床,上,或者他不苟言笑地在教室里……
洛林看起来会很冷静地将这些东西当作一场实验来做。
在办公室中做这种事情的确难堪,两指并拢,飞快得到答案。洛林看着干燥的手指,还有办公桌上不安的艾薇。
估算失误。
她说的都是事实。
他们之间,那种能令理性丧失的强吸引力是单向的。
洛林俯身,制服紧紧约束着他,他紧皱眉,看着艾薇。她的气味无处不在,无处可避,像嘭地一下打开的椰子,漫天遍野的、属于她的气息要将他溺毙。
“你确定没有接受过任何改造手术?”洛林问,“档案中说,你是没有经过基因筛选的试管婴儿。”
“……因为基因筛选太贵了,”艾薇尴尬极了,当洛林看手指时,她甚至闭上眼睛,现在还在懊恼地想,早知道该洗个澡——不,正常学生进入老师办公室,也不需要洗澡——她转移注意力,说,“第二十三区的医疗资源远远不如第一区,我父母付不出高昂的筛选费,仅仅是我的诞生就已经让她们几乎花掉所有积蓄。不是每个人都能向您一样出生优渥,不必为钱担忧。”
洛林说:“我给你的卡,你没有用过。”
“我担心会影响离婚时的财产分割,”艾薇补充,“而且,我妈妈信仰宗教,她认为不加筛选的孩子才是神的安排。” “相信神的安排,却做试管。”
“他们想要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误?”艾薇快速地说,“我很感激他们将我带到这个世上。”
洛林离她更近了,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他靠得太近,近到艾薇不自觉张开唇,轻微地呼吸。方才情绪激动,身体还在发颤,不得不微微往后仰。
“毫无吸引力?”洛林确认,“你没有任何异样?”
“没有,”艾薇侧过脸,她说,“正常人不可能对老师产生那种感觉吧,我又不是受,虐狂。”
“我也没虐待过你,”洛林说,“艾薇。”
他面无表情,几乎要贴上艾薇的额头:“你现在的脉搏很快,呼吸急促。”
艾薇还想解释,但办公室的门被惊天动地地敲响,外面是学生悲惨的喊叫声:“老师,只要再多给我一分,我就能及格了;我认为针对您给出的评价,其中’速度缓慢’一条,我可以辩解……哦不,可以解释……”
艾薇吓了一跳,立刻要跳下去,被洛林拉住腰:“疯了?这样出去?”
她快速扣紧腰带,提提裤子:“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只是被摸了一下而已,他又没看到。”
“是啊,大白天关闭办公室门窗,单独相处,你一脸红晕,”洛林眯眼,“他们只是愚蠢,不是傻子。”
艾薇小声:“原来您给笨蛋还分等级……”
洛林按住她的手腕,一边心中暗数她的脉搏,一边提高声音,对门外说:“回去,我不会更改成绩。”
“……老师,老师,求求您,”学生哀嚎,“我不想再在这训练营中再来一年了,只是一分,我愿意在您面前重新展示我的速度;您今晚有时间吗?我可以请您吃饭吗?”
洛林感觉到手下的艾薇出了大量的汗,从鼻尖、到眼角、脸颊一片潮红,和快要糕巢的表情一模一样。
不需要触碰那月中起的小猫咪,他就知道那里必定是润泽的。
她说得全是真的。
不是基于基因本身的吸引力,她甚至没有感受到他所遭受的那些折磨。
她那天能够愉快地接纳他,是因为他的举动唤起了她的杏兴奋,换个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