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问大汗了,想如何合作?”
“殿下已经知道了,我们部落人丁牲畜不旺,一直被安勃尔当牛马使唤,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我和我的族人根本无心进犯湘国,这让安勃尔十分不待见我们,这次为了他的计划,强扣了我阿妈和妻子,我不想再这样了,但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你想让我帮你想办法救人?”
“不,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其实很多绵各人都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我们本就是游牧民族,如果整天被关在你们那样的四方城里,舒服是舒服,总归别扭!既然安勃尔的袭扰让湘国也吃了不少苦,我们何不合作,让他没法再兴风作浪?”
“有理,那大汗有何良策?” “不不不,煜王殿下智谋过人,这良策当然是要看殿下的,要不我为什么单单找你?”
他倒是坦然,大帐内传出几声笑,连宝绫都掩着嘴弯起了眼睛。
李庭霄轻笑:“大汗好大的胃口!”
说的轻描淡写,但实际若是想达成墉冬察所说的,可不单是平安救出他的家眷,还得杀死安勃尔,让他有理有据地在绵各内拿到话语权,否则,没有安勃尔,将来也会有其他的什么勃尔。
昭裘达几人原本还心潮澎湃,听到李庭霄的话一下就被泼了冷水,怒意全在脸上,白知饮始终站在他身后,见状立刻暗暗提防。
墉冬察讪笑:“殿下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妥?那倒没有。”李庭霄不动如钟,问道,“费这么多事,大汗能给本王什么好处?别说边境安宁之类的话了,那本就不是本王需要考虑的事!”
墉冬察面皮微微发烫,他倒是没事先考虑过,除了两国井水不犯河水,还能给李庭霄什么好处。
难道今天要谈崩?
他迟疑道:“煜王殿下的意思呢?不管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李庭霄勾唇,冷淡的眸子环视众人,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墉冬察顿悟:“直里,你们带他们出去!”
众将面面相觑,还是依言去了。
那个煜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也就画王八还行,那个小白脸箭术一流,但身子羸弱,一看就不常练,不见得有什么真功夫,真动起手来可能连宝绫都打不过,不算威胁!
帐内只剩他们四人,自然不必藏着掖着。
墉冬察问:“殿下,这回可以说了?”
李庭霄颔首:“大汗可知道,本王前几个月被卸了兵权吗?”
墉冬察点头:“听说过!”
听说过,但没在意,因为铁鸢卫无论在谁手里,都是横在绵各和湘国之间的一座大山。
李庭霄叹气:“大汗知道,老虎若是没了爪子和牙齿,那就该有人想扒它的皮了,也不管这皮有用没用,主要是图心里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