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流了那么多血,兴致却比以往更加高昂。
白知饮恍惚了一下,忙将目光瞥到一边,抓着被子几乎羞愤欲死。 再盖回去的话,太突兀了吧?
李庭霄不怀好意地望向他干净修长的手,干笑一声:“许是昨日杀得太亢奋了,帮帮忙?”
提到昨日,白知饮更加无法拒绝。
昨日,他独自面对安勃尔,把安全的事留给自己去办,又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拖着重伤的躯体四处寻找,这才流了那么多血。
在情事上,他只是迟钝,又不是傻子,怎能不感动?
他撇开目光,含糊不清地说:“殿下伤了,这样……不好!”
李庭霄看得出他其实已经动摇了,笑的很欠儿:“没关系,你来,温柔点儿!”
白知饮欲哭无泪,心想这都什么事!
但都到这份上了,骑虎难下,便坐到床边,覆上双手。
久违的美好令李庭霄仰头叹出一声龙吟,随着他的轻柔爱抚逐渐迷失,忽地,他被一股如水般的温热触感包裹住了,浑身猛地一抖。
诧异撑起头,却见白知饮跪在他腿边,正费力地俯下头去。
感受到炽烈目光,他抬眼望回来,面庞殷红似血,眼底呛出的泪亮晶晶的惹人怜爱,两人视线一碰,他的唇舌羞赧地缩了缩,让他登时倒抽冷气。
“白知饮,你……”
下面的人满面羞怯地垂下眼,闷着头,生涩地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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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王养了三天的伤。
墉冬察现如今将煜王视为自己的大福星,听说他受伤了,早就急着来看,李庭霄却传话说不想见客,让他先善后就好。
这短短三天,墉冬察便把安勃尔部收编完了。
安勃尔和他的一众拥趸一起被砍了脑袋,其余人誓要对墉冬察汗效忠,他凭空多了十万大军,还接管了整个安勃尔部的家眷和牛羊。
三天后,墉冬察终于得了允许,带着宝绫公主来亲卫营探望,当然,主要是道谢和拉关系。
李庭霄盛情款待,对他的过度溢美照单全收,却没提他耍小心机险些误事、害自己多搭进去几十名手下的事。
氛围其乐融融。
“大汗真是雷霆手段,安勃尔竟然说砍就砍了。”李庭霄栽歪着一边肩膀,笑道,“接下来有何打算?”
墉冬察大手一挥:“退兵,回汗国去反咬安勃尔一口,事已至此,可汗也不会再说什么!”
李庭霄笑道:“那是。”
绵各汗国的可汗今年才七岁,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