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李庭霄脱下的披风,跟在他身后:“今日怎么这么晚?”
李庭霄狡黠地眨眨眼。 见状,白知饮抿着唇笑:“殿下最近倒是勤政,整日去上早朝,今日是不是终于守到想要的消息了?”
李庭霄点他的鼻尖:“聪明!”
白知饮转了个身,一边布置碗筷一边问:“是什么事?”
“盖鑫在回西尖驿的路上被人杀了。”
白知饮惊讶得手里筷子都掉了:“什么?”
李庭霄得意扬眉:“厉不厉害?”
白知饮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眼西院大门外刚刚过去的一队骁骑卫,过去关上房门。
他压低声音:“殿下做的?”
李庭霄大咧咧坐在圆凳上,咕噜噜喝完一碗汤,抹抹嘴:“嗯,派刁疆做的!”
“为什么?”
“为什么?”李庭霄觉得他的问题很怪,“不能让盖鑫回西尖驿,否则黄石村可能会有麻烦,再有,盖鑫是太后的人,她想从背后搞我,我得让她知道什么叫疼!”
白知饮有些摸不清头脑,又为李庭霄的处境感到不安。
下一刻,嘴里便被塞了颗肉丸子,满口留香。
他吃的开心,李庭霄喂得更开心,一会儿给他挑刺,一会儿给他剔骨,忙得心甘情愿。
吃到一半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邵莱小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一个是泰金,瘦的橡根麻杆,另一名壮实的仆役,怀里抱着的赫然是白密之。
“殿下,阿饮!密之回来了!”邵莱欣喜道。
白知饮霍地起身,撞翻了面前的餐具,小碗里的鱼汤洒到了桌子上。
他快步迎出去:“密之!”
白密之身子缩成一团,两只眼睛里带着几分不安定,直到见到白知饮,才挣扎着去够他:“小叔叔!”
十五六岁的孩子,脑子身子都正常,却只有八九岁的心性。
白知饮把他接到自己怀里,看到他脸上有皲裂,心疼地问道:“密之,你跑哪去了?”
白密之抹眼泪:“小叔叔,那天泰金带我逃出去了。”
泰金抢着道:“阿宴,我把小白带出府,发现好多骁骑卫都在抓人,就扔了轮椅,钻进拉马粪的车逃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