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2 / 2)

“左相让黄中丞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当然,那马场主人肯定不敢乱说,问了也白问,这事难办!”

“难办归难办,但不能就这样放纵不理。”黄淼苍老的声音变得极为深沉,缓缓起身,“老臣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贵客走后,白知饮从屏风后绕出来,捏着袖子有些不安。

李庭霄招手让他过来:“怎么起来了?”

“殿下要开始对付丘途了?”

“嗯,丘途,肖韬素,柳伍……帮我想想,还有谁?”

这几个名字被李庭霄从牙缝中挤出来,每说出一个,白知饮的心就跟着揪一下。

李庭霄活动了一下肩颈,抬头刚想对他说什么,却看到他眼眶是红的,忙问:“怎么了?” 白知饮款款到他跟前,双膝一弯就要下跪,被他一把提了起来。

李庭霄怒了:“白知饮你有病啊!”

他又产生了自我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吗?自己对他还不够好?需要那么谦卑吗?

白知饮咬住嘴唇,眼底有水光滚过,李庭霄不忍心再苛责,半是调戏半是挖苦:“你要有这心,不如床上卖力一点!”

“咕咚!”

曲桥边装饰的小玉鼎被邵莱不小心撞如池中,他刚送黄左相回来,立刻察觉到时候不太对。

面对两个不善的目光,他连连摆手:“哎呀,奴婢想到厨房那边还有事得过去一趟,这就叫其他人来伺候!”

想开溜,白知饮跑的比他快,白皙的后脖颈和发丝间露出的半只耳朵红得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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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在东郊马场补齐了要送往东海折冲府的一千五百匹马,双方出了货讫两清的公凭,上头的钱数是按每匹一百五十两算的,共计十三万五千两,但其实云听尘只收了六万两,其余的全进了丘途的口袋。

这日晚饭过后,丘夫人守在丘途身旁,温声软语:“相公,那么些银子,怎么不换成银票或者金子?”

丘途斥道:“你懂什么?”

丘夫人掩住口,不满地“哼”了一声。

丘途忙哄:“哎呀,那些银子是国库中拨出来的,上面烙着天家的印记,除了官府在册的柜坊没人敢收,我哪敢拿出去?等过了这阵子,得找人重新熔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