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霄一听他又来给自己找活,不气反笑:“说说,如何从后宫入手?”
云听尘莫测一笑:“石皇后。”
李庭霄也笑。
不愧是原书主角,脑子够用,跟他想到一处去了。
云听尘还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刚想解释,却被他摆手制止:“的确是个办法,让本王琢磨琢磨!” 他疑惑地问:“云公子怎么还在天都城?不怕朝廷拿你开刀?”
“除了殿下,目前天都城没人知道我跟西江关系密切,天都城反而是安全的。”他落寞地笑笑,“表哥不让我回去。”
李庭霄疑惑:“为何?”
“起兵造反这种事总是有风险,再说,我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云听尘自嘲一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若是遇到凶险就只有等死的份,况且,随军免不了风餐露宿,表哥舍不得我遭那份罪。”
李庭霄笑了笑,忽然心头一动。
如果失败,自己又将如何?
他之前从没想过这问题,总觉着自己既然穿进书中来了,就是天选之子,所做之事必定成功,可,万一呢?
自己的死活可以不论,但白知饮呢?带着他一起赴死吗?
恍惚间,耳畔仿佛又响起了凄厉而急躁的狼嚎、白知饮隐忍的喘息、那些从他身上溢出却浸湿自己身体的血、因为剧痛而死死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他有句话说的没错,如果从没遇到过自己,就不来湘国,他母亲就不用死,他在潘皋多立些军功,洗脱奴籍,给母亲颐养天年,娶妻生子,平平静静过完余生。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殿下,殿下?”云听尘喊他,目露关切。
李庭霄抬起眼,布满双眼的血丝吓了他一跳。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本王突然有些不舒服,云公子先回去,前头说的,我再仔细考虑。”
“是!”云听尘赶忙起身,“殿下小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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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李庭霄还没找到离间皇后和太后的机会,潘皋的信先到了。
白知饮看了信,反倒一筹莫展。
信确实是时恪天回的,能看出回信时很激动,信纸上有水渍,他十分庆幸外孙还活着,诉说了一番思念之情后,又说自己身体逐渐老迈,希望能在临终前看白知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