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开的口。 李庭霄去擦他眼角的湿痕,却被他偏头躲开。
“殿下的肖宴回来了,那我呢,我算什么?”
李庭霄的嘴角随着他颤抖的声音,一起颤了颤。
“好好相处是吗?”白知饮摇头,“我不能跟他好好相处,殿下若是腻了,我走便是!”
李庭霄想说你走吧,却开不了口,这一瞬,他觉得云听尘的点子简直烂透了,白知饮这样走了,今后何止是难追?那怕是一辈子都追不回来!
他暗骂自己感情迟钝,作为一个什么世面都见过的现代人,居然选了最烂的一招,简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过,作为逼他心甘情愿离开危险漩涡的办法,有效是真有效。
皇后前天又来找了他一次,确定湘帝不在宫中,联想到当初的情形,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说要回岭南去,时间就在明日。
她一走,太后必然有所警觉,恐怕篡国之事就在眼前,而她想篡国,第一个必然要干掉自己这个唯一的姓李的。
罢了……
他再次硬起心肠,冷声问道:“你想怎样?白知饮,我素来待你不薄,你别太得寸进尺!”
白知饮的眸光缩了缩,垂下头:“是,我知道了。”
李庭霄冷哼一声,问:“东林那边如何?”
白知饮有些恍惚,听他问,便直接说了:“外公病危,恪天军食不果腹,还有奸佞想要篡权。”
他慢慢地把一切都说了,李庭霄心中一动,下意识把手伸进袖口,捏了捏其中的一个硬物。
“你……”
白知饮突然抬眼,两人目光一碰,他后面想说什么统统都忘了。
心碎了,裂成一块一块的,又渐渐碎成齑粉,好像捡都没法捡。
良久,白知饮哽咽着声音央求:“殿下,抱抱我,行吗?”
李庭霄被他羸弱的目光击中,一把将人拉起,抱进怀里。
冷战持续十几日,他十分贪恋怀里的温度,忍不住亲他的耳朵,亲他的脖子,亲他的嘴唇,落下的热吻密不透风,又毫无章法。
彼此的呼吸都愈发急促,白知饮推他,倔强地低喃着“放开”,拒绝的话却统统被他压进喉咙里。
他熄了蜡烛,这样,他就看不到自己眼里的温存和不舍。
他把人箍在身体里,像头饿狼,不停啃噬他的每一寸皮肤,留下一排排清晰的齿印,生怕他就此忘了自己。
他近乎粗暴,在他不间断的呜咽和低吟中,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留在最深处,希望他永远记住这一刻,记住自己的滋味。
他一遍遍亲吻他身上落下的痕迹,亲吻着失神的他,心疼又懊悔。
他知道自己该离开,却不想扔下他独自在这冰凉的夜里,于是便拥着他的身子,用体温哄他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