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围着沉清,喊她“沉学妹”,他的眼里只有沉清。
然后有一天,孟昭“发现”他了。
他听见孟昭对他说“这不是爱。”
孟昭不再看沉清,而是看着他。
每次沉清对他说“我爱你”之后,孟昭都会告诉他“这不是爱。”
孟昭:“这不正常。” 云梵希:“真的吗?”
孟昭:“嗯。”
云梵希:“可是她说她爱我。”
孟昭:“但爱不应该是这样的。”
云梵希:“那是什么样?”
孟昭“我不知道,但正常的爱不是这样的。”
“正常的爱?”什么意思,他们不正常吗?可是,什么叫正常呢?他以前那样吗?可是他不快乐,和沉清在一起的时候,会很痛苦、难受,但是也会感到快乐。
从那之后孟昭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沉清又开始出门,最开始她还想过把云梵希锁住。
“啊,我相信你,所以还是算了吧。”骗人,她不信他。
他知道的,沉清每次出门都会在门口待上很久才真的离开。是孟昭告诉他的。
孟昭变得有些奇怪。
“她在门口坐着呢。”
“她在找新猎物了。”
“你没发现最近她都不和你睡了吗?只是打你而已。”
“她回家越来越晚了。”
“味道,不觉得有些变了吗?”
“……”
孟昭以前不会这样说话,现在就好像,故意在挑拨他和沉清的关系一样。
“不是的,沉清说她爱我。”
“哇,蠢死了!”
沉清不在的时候,孟昭会陪着他。
“你不去找沉清吗?”他问孟昭。
“她可不需要我。”
“这样啊……”
有人在按门铃?
“喂,有人来了,去看看啊。”孟昭催促他。
是牧相旬。
“速度开门,这是我好兄弟。”
“……不可以,沉清不在。” “唉,真服了,你是个独立的人好不好,干嘛做什么都要想沉清,你是她的狗吗?”
“沉清会生气吗?”
“哎呀,不会的,她爱你就不会生气,速度开门!”孟昭催促他。
“哦。”云梵希照做,沉清应该不会生气吧。
“诶,等等,你没穿衣服啊!”孟昭说晚了,云梵希已经把门打开了。
牧相旬看着面前除了脸没有一块完好地方的家伙,整个人诧异到了极点。
两个人分别坐在两个小红沙发上,相顾无言。云梵希把衣服穿好了。
牧相旬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其实你不是沉清的表哥对吗?”
“……”云梵希没有说话,因为孟昭那家伙正勾着牧相旬,看上去特别开心,嘴上不停嚷嚷着,第一次看见他这样。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牧相旬问他,笑容温和。
“啊,没有。”
“你干嘛呢,快和他说啊,让他帮帮你,我兄弟人可好了。”
帮他?帮什么?
“……怎么说?”
“嗯?你说什么?”
后面的事情他记不清了。
他说了什么,牧相旬是怎么离开的,他都不记得了。
沉清半夜爬上床来,在他耳边轻轻问道“今天有什么人来过吗?”
“……没有。”
“这样啊。”
好热……
“咳咳!”
最后的印象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陌生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
他在医院。
“你醒了!”是牧相旬。
然后牧相旬的大哥也来了,他让牧相旬去休息一会儿,看样子牧相旬守了他很久
云梵希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非法监禁”之类的。
“……沉清呢?”他又忘记关火了,沉清会生气吧,喉咙好痛。 “啊,你不用担心,你以后不会在见到她了。”
“……为什么?”
“火灾的时候,她想要抛……独自逃走,结果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烧成了重伤。”
“你自由了。”
自由?
“……她还活着吗?”
“……”
啊,沉清死掉了。
……沉清死掉了?
抢救无效,所以死掉了。
他自由了?
“你好好休息下吧,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谢谢。”
“……”
牧广陵离开后,云梵希侧过身,整个人蜷缩起来,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
孟昭坐在旁边看着他“糟透了,这垃圾一样的人生。”他如此吐槽。
是啊,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