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连忙说太后仁心,不介意不介意。
清碧扭过头去继续带路,一瞬间笑便松了下来。 将人带到,清碧左右各看了一眼,殿内的各个宫人便接连退下了,清碧又道:“太后喜欢清净,不喜人多。”
到了这里,若是再不清楚此次前来大概是为了什么,这几个太医也白在宫里头呆这么多年了。
太后这哪是有病,分明是找个由头讲几个人聚起来商量事情的。
可是眼见着身后的大门已经被关上,几个太医也有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意思了。
叹息一声,只道认命吧,希望这回太后不要为难他们才好。
而这回,刚巧没法如他们所愿,太后此次叫他们来,便是带些为难的意思的。
太后久居高座,神情莫名,眼里的气势已然让几个人弯低了腰。
只听太后不紧不慢道:“这么晚了,难为几位太医还肯来哀家这儿走一趟,真是辛苦了。”
“不敢,不敢,这是臣的职责。”冒头的陈太医说道。
太后没有应声,目光连着扫了一片,这才听见余下几个人说了跟陈太医意思差不多的话。
太后满意了,颔首道:“既然如此,给几位太医赐座,哀家跟你们好好说说哀家这是得的什么毛病,让你们太医给出出主意。”
这是个什么情况?
几个太医们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说是治病,但看这架势完全不一样啊。
清碧招呼了几个人将椅子摆上,又让人退下,自己站在太后下首,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几个太医刚开始还不敢坐,后来等着太后的视线有些顶不住了,才面上挂着干笑坐下了,坐定没多久,清碧又给他们一一奉上茶,一副好生招待的样子。
太医们尽量不动声色,等待太后发话。
然而这回又是陈太医首先露头,出声问道:“不知太后所得的病是什么症状,可否由太后告诉我们?”
太后没有说话,看了清碧一眼,清碧随即代为答之,“太后有时易怒、暴躁,夜间盗汗,日里体虚。”
陈太医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想了想道:“那这该是上火的表现,太后需要配以清火药材,去除体内虚火,方能痊愈。”
太后闻言扶了扶额,叹道:“哀家也明白,只是这火,怕不是身上的,而是心里的。”
陈太医一顿,这下有些后悔了,话说到这里,接下来该怎么想几个太医都明白了,他也不例外。
这心上的火该如何治,当真不是他们能做到的,那他这般冒头就是有些急切了。
心暗暗骂了一声,陈太医假装沉思,没再说话。
太后只看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心里也知道这人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将视线转到其他人后,见没人再开口,她又轻轻咳了一声,示意清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