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玉炉顶后、申远才走过去一件件的研究价值不太高的另外几件玉器,玉佛珠、两块玉牌子都是以前见过的开门老货。
一块玉牌子是尺寸略小一点的福山寿海图案文珍牌、带着提油工艺,厚重踏实。
另一块略带青色、尺寸较大,一面雕刻着诗文一面的图案是一只阔口瓶。瓶口上面三分对称的插放着三只戟形的兵器!取的是瓶生三戟、也就是平生三级的寓意!
那件白玉镂雕带板倒是头一次见到、申远掏出了微距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玉质白中泛一丝灰黄、镂雕的空隙里积满了一层黄黑色的积垢,厚度适中。
申远拿出一根扩孔钢针蹭了蹭、积垢非常牢固的附着在玉石的孔壁上,符合年代久远的特征。
只可惜随着积垢的脱落、还有一丝丝雪白的玉粉掉了下来,申远觉得有点可惜--这就是普通白玉和和田白玉的高下之别了。
如果是和田白玉、这种力度的刮蹭是绝不会对玉石有任何损伤的!和田玉的密度硬度都是玉石里最好的、这也是和田玉价格高昂的一个主因,再用手盘一盘、油润度自然也无法和和田玉相媲美,看来只有这雕工和年代是收藏市场能承认的卖点了。
外凸的镂雕还算很少见的、一只仙鹤站立在一丛茂密的草木之中,脚下还有卷曲的荷叶。水禽草木莲叶、镂空透雕,符合辽金时期春水玉的工艺特点。虽然有点可惜不是和田白玉质地的、但也算得上是不错的一件古玉了。
申远仔细感知了一下几件古玉、除了那条玉佛珠有一股中正平和的灵力淡淡的散发出来、另外几件都是只有一丝丝没有任何属性的灵力藏在其中,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笑了笑、申远把这几件古玉都包好收进了随身的皮包之中。
悠悠然的在躺椅上消磨到了下午、店里又来了一位客人,申远抬头一看、笑了起来,是刘文。
刘文憔悴的脸孔上恢复了一些活力、坐在了茶台旁边的小木墩上,跟申远淡淡的聊着天。方天成昨天晚上清醒了过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今天转到了普通病房里开始恢复治疗了。
刘文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方天成、当然,他老婆的那些破事就按照三个人商量好的版本一笔带过了。
方天成似乎有一点诧异、让助理查了一下杨莹带走的财产后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手里拿着那张签好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沉默了好久。
刘文把申远申不疑一伙人前前后后的事情挑能说的仔细说了一番、方天成还算得上是个明白人,让刘文尽快约申远他们见个面、他要好好地表示感谢!刘文这次来就是想约申远申不疑见面的。
刘文说道:“一时半会儿、方老板也没法出院,看来得麻烦申哥跑一趟医院了。这次的事情要不是你们、他就是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怎么感谢都不为过!你也别客气、、
、对了,申不疑怎么没在这里?”
申远想了想、答道:“你也知道、我是刚刚进了修行这道门槛没多久,鉴玉师门内好像和一些蒙区的势力有一些过节。申不疑算是我们门内的老人了、知道的多一些,这几天他去打探一下那些蒙区的盗墓贼是不是跟那些势力有牵连。估计不会有什么麻烦、、、”
“嗯!如果能有我帮忙的地方、申哥千万不要客气,我一定义不容辞。”刘文说道。
申远说道:“好的!现在咱们算是老朋友了,有困难的话不会客气的。你也一样啊!自己一个人飘在关外挺不容易的、有事一定来找我!”
“嗯、、、申哥,如果下午没什么事情咱们就去跟方天成见个面吧!你看怎么样?”
“行!那咱们这就去吧、、、”说着、申远就起身关店,拿着包跟刘文出了古玩城往医院行去。 刘文没开那辆价值不菲的轿车、而是坐上了申远的那辆小铃木越野,申远也没问、应该是事情结束后刘文把车还给了方老板。看来刘文确实跟那个方天成没什么太深的情分、一切都是那个方老板在一厢情愿罢了、、、
到了医院,两人向着高间病房的方向走去。门口那里、今天没有了围着的亲朋好友,只剩下方老板的助理守在那儿。一看见刘文二人立刻站起来打招呼:“刘文小姐、大师,你们来了。老板在里面正等着你们呢!”
刘文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申远在后面静静的跟着。
方天成半靠在升起了半截的病床上、苍白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血色,一看见刘文二人眼睛就亮了一下、随即开口客气道:“麻烦你了、小文,这位就是申大师吧?快请坐、在下实在是不方便起身,失礼了、还请大师见谅!快请坐!”
申远点点头神态轻松的坐进了病床对面的沙发里、见刘文抱着胳膊站在窗边没说话,便开口道:“可别这么叫我、方老板,我可不是什么大师、叫我小申就行了,江湖上的朋友有时候称呼我一声申先生。不过我是刘文的朋友、您怎么称呼都可以、别客气!”不知道怎么回事、申远潜意识里还是不想在这位身家亿万的大老板面前落了气势、、、
“嗯!那在下就称呼您申先生吧!大恩不言谢、这次要不是申先生几人相救,在下真的是要万劫不复了。还好,现在城北开发区、、、那人、、、已经算是伏法了,明面上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但听刘文讲、这次还是给申先生招惹到了仇家,这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以后申先生只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能做到的不能做到的在下都会全力以赴,还请申先生千万不要客气!”
申远笑了笑:“没什么、我说过,我和刘文是朋友。能帮忙的就不会推辞,方老板、、、”
方天成赶紧摆摆手:“申先生也别叫我什么老板了,老方、或者叫一声方老哥,我就很高兴了!”
“呵呵、那好,我也叫您一声方先生吧!客气的话、您就别再说了,事情既然圆圆满满的解决了没留隐患。我也算是不负重托了,今天咱们见个面、就算结下这个交情,以后若是还有缘分、再聚就是,您好好养伤、以后还要多加小心。如果还需要帮忙的话、就让刘文招呼我一声。”
方天成似乎感觉到了申远一丝丝的冷淡、对方好像有点不愿意跟自己有过深的交集,早年也行走过江湖的他心里明白。这是不想被自己拉拢的意思---客客气气的交往,客客气气的离去。不愿意结下太多因果、、、
尽管心里明白、方天成脸上可不敢露出分毫,还是满脸尊重的说道:“好!现在我这身体都下不了病床、今天就跟申先生约好了,等我出了院马上请申先生过来一聚。好好地敬申先生一杯酒!还请申先生一定赏个脸面、如何?”
“好!那就等方先生病体痊愈时再好好聚一聚。空手来探望病人、太失礼了,不过正巧我这里有一条还算不错的老佛珠。经常戴着有宁神安魂的功效、就送给方先生了,还请不要推辞、、、”
说着,申远暗暗有些肉痛的从包里拿出了那条刚刚从青皮嫂那里收来的和田玉佛珠手串、起身放到了方天成的手里。方天成赶紧双手接过、看了看佛珠的成色,连声赞叹:“老包浆的和田玉佛珠啊!太珍贵了、可真是让申先生破费了!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啊!、、、”
申远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道:“你中的是鬼咒术、对三魂七魄肯定会有损伤的,除了清心寡欲的静养。想来刘文也会帮你想些办法回复元气的、但人各有所长,我这条佛珠对你还是能有些帮助的。”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多谢申先生!”说着、方天成就把佛珠手串套在了没有挂着吊瓶的左手腕上。
申远看了看一声不吭的刘文、干脆直接告辞。方老板也未多挽留,在病床上直起身来作揖相送、只字未提什么报酬辛苦费之类的。这让闷头往外走的申远心里一阵阵来气,nnd、、、老子们白白拼死拼活的折腾好几天,一分钱不提还落下了老子一条大几千块钱的佛珠!这方天成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