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惨惨的说完这番话、老道擦擦硬挤出来的几滴眼泪水水,收拾了一下破布包、披上袍子,然后看着刘郎这个憨徒弟:“你个瓜货!还在这里做啥子?收拾东西咱们躲回后山种地修道过日子去!快点!”
“哎!”刘郎稀里糊涂的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的破背包。
这下轮到申远傻眼了、这老道还真是够爽利的!说不玩就不玩了?这就放弃了?看着垂头丧气的牛尾老道、申远心里不由得起了一点不忍的心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青城山闭了山门躲进洞天福地、明摆着把牛尾老道踢出来应付麻烦,这青牛印看来是能得就得实在不能得就拉倒!反正你外间的浑水我青城山是不想再趟了、有什么恩恩怨怨都找这牛尾老道解决去,我山门也不会给他出头!
看着牛尾老道擦眼泪的一瞬间、申远突然起了冲动,要不然干脆就还给他算了、何苦为难一个风烛残年的老道呢?
就在申远心软的时候、一直在隔壁阳台听着动静的刘文有点坐不住了!刘文现在可是很了解申远这家伙的性格的,对身后的墨鱼打个手势、刘文干脆按住阳台栏杆,没受伤的那条腿发力一下子就跨了过来!只是落地的时候受伤的那条腿还是痛了一下、刘文也没在意,活动了一下、伸手就推开了阳台的门。
阳台人影闪动时屋内的几人就都看清楚是刘文了、老道二人见申远没什么反应就知道这恐怕也是鉴玉师手下的人马,只向刘文拱拱手而已。刘文赶紧回礼、朗声说道:“晚辈刘文见过老前辈!”
老道叹了口气没吱声,申远挠挠头介绍道:“刘文、这位是青城山牛尾道人老前辈,特意赶来想收回我手里保存的青牛法印的。我、、、、、、”
刘文却赶紧打断了申远的后半句话:“哦!牛尾老前辈的意思晚辈在隔壁也有所耳闻,此事确实很遗憾、玄一门当下蠢蠢欲动,五仙教都吃了大亏!巧工门甚至被连根拔起仅一人幸免、老十三门现在应该同气连枝携手应对才是!”
老道抬眼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刘文:“女娃娃是阵势门的人吧?那不知道你是否是在代表你们阵势门表态啊?”
刘文摇摇头:“我是因故被逐出门外的弟子。现在还不能代表山门表态。”
老道哂笑道:“这不就得了?你阵势门都只派了你这个弃徒出面、不想蹚浑水,我青城山也是如此、为何就偏偏要我青城山做这出头鸟撒?”
刘文咧嘴嬉笑道:“谁叫你道门的传承法器落到了鉴玉师的手上了呢?”
“你!、、、、、、”老道被刘文气的差点背过气去!龇牙咧嘴的看了刘文几眼,索性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申远见状还想说点什么、就见刘文一个劲儿的打眼色让他闭嘴,便讪讪的站在那里。
刘郎闷声不响的收拾了一下破背包、掏出了刀仔适才赞助给他的路费,想还给刀仔。就见老道咳嗽一声伸手就将钱收了过去、说道:“这是江湖朋友援手的一点心意、怎么好驳了面子撒?既然收下了就不要还了、咱爷俩都是穷苦命,谢过人家就是喽!”搞得刘郎又是面红耳赤连连叹气、觉得自己这个师父实在是丢人。
刘文不说话、悄悄地用眼神示意申远注意桌子上的青牛印,再向老道努努嘴。申远仔细观察、只见这牛尾老道慢慢吞吞的带着憨徒弟向门口走去,可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却是四处扫看、看向法印的眼神就跟惦记烧鸡的黄鼠狼也似!
申远恍然大悟、这老道看来还未死心,应该是要打歪主意了!
师徒两人垂头丧气的告辞而去、申远回到房间看着坐在那里笑嘻嘻的刘文,说道:“难不成这牛尾老道真的会打歪主意?总不会跑来偷吧?刀仔、、、你派人悄悄的跟着他们,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坐车回青城山了。要是上车走了、赶紧告诉我。”
“好!我这就派人去!”刀仔转身出了房间。
刘文俯下身仔仔细细的看着这方青牛印、对申远说道:“申哥!敢不敢打个赌?我赌这老道今天晚上就会跑来偷东西!”
申远笑了笑、说道:“来就来呗!来就抓个他人赃并获、不来、、、要是他不来,我倒是想把法器悄悄给他送过去算了!青城山掌教摆明了是想置身事外了、再为难这老道也是没什么用处,不如结好一下、还了就是!”
刘文摇摇头、笑而不语。
没过两个小时、刀仔的电话响了起来,接完电话后。刀仔对申远说道:“申哥!咱们的人已经亲眼看着老道师徒两个上了最近开出的火车、人已经走了!”
申远道:“确定吗?都上车了?”
“是的!九点半的火车、开往川陕的方向,他们还直接买了换乘的车票、准备在古都西安那里换乘明天的火车直接回青城山那边去。”
申远看了看坐在身边自己正在
按摩脚踝的刘文、狐疑道:“难道这老道真的回去了?”
刘文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咱俩的赌约已经生效了!到明早为限、老道回来偷东西你就得帮我祭炼五枚可以用来布阵的上等灵玉,要是不来、、、我就帮你晚上好好地、、、”
一听到这里、刀仔暗自一咋舌!赶紧支起耳朵仔细听着!不知道这刘文姐答应门主晚上要好好地办啥事体?总不会是、、、、? 刘文六识也很是敏锐、抬头狠狠地剜了刀仔一眼!刀仔即刻做无辜状、耳朵却还是支棱着。
刘文道:“刀仔!你跟墨鱼还有那两个手下交代好了、晚上如果发现有人偷偷摸摸的来访先不要打草惊蛇,房顶上也不要留人放风。放人进来在关门打狗,尽量不要伤人就是!”
刀仔答应一声、眼睛却瞟向申远,见申远没什么异议就悄悄退了出去。刘文见状轻轻笑了笑、申远只当做没看到。
是夜、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刀仔墨鱼分别守在两侧隔一间的房间里面。都七扭八歪的睡在床上、当然!两人可都是睁着一只眼睛睡得。刘文和申远干脆就待在最大的那间套房里、门外守着一个后赶来的外门弟子,装模作样的放哨。
屋子里刘文戏谑的看了看有点紧张的申远、说道:“你这么坐一宿恐怕那老道是绝不敢进来的!”申远耸耸肩、看了看赤着脚在床上打坐的刘文,苦笑道:“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想的这个招数可是有点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