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有种你一直别让我碰!”看着他邪魅狂狷的背影,乔东亮高声叫嚣了一句,虽然头晕眼花膝盖哆嗦,但牙根咬的那叫个结实——契约在,爹就在,看咱俩谁能扛过二十四时!
杰克的背影一僵,后脑勺依稀弹出一堆冒着黑烟的弹簧,继而踩着恶狠狠的步子走了。
最后一句威胁真霸气啊,一都不像个受呢……卡夫卡敬畏地咂嘴。 看着苏杰克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乔东亮再也支持不住,顺着笼壁出溜了下去,跪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气。
走的走,晕的晕,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了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卡夫卡一颗纯洁的少男心早就纠结成了渣渣,内疚地跑回卧室拿了条毛毯塞进笼子,又快速煮了一碗炸酱即食面递进去,扭扭捏捏还想两句宽心的话,可嘴笨又不知道怎么好。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再乔东亮本来就是条犟驴,气头上谁的脸也不给,踢翻炸酱面,扔掉羊毛毯,穿个裤衩背对卡夫卡往那一坐,不一句话。
卡夫卡纠结的都想哭了,尼玛这根本就是银河系**虐文的经典桥段啊,相爱相杀,禁制圈养,虐身虐心……可是拜家祖坟埋的很好,不应该摊上这么重口的梗啊,再以杰克的性格又怎么可能驾驭得了腹黑鬼畜攻这么深刻的角色呢?
他明明就是个苦逼忠犬攻的命嘛。
在大厅里坐了快半个时,杰克都没过来看他们一眼,卡夫卡清扫了面条,抱着羊毛毯走了,乔东亮又冷又饿,闻着空气里炸酱面残留的香气,不争气地后悔了起来,然而后悔也晚了,只能团吧团吧抱成个球,缩在笼子里睡了。
睡梦中似乎感觉有人走了过来,身上一暖,覆上了一层柔软的织物,迷迷瞪瞪又睡了一会,睁眼,发现身上居然盖着条被子。
被子的花色和气味都非常熟悉,应该是之前苏杰克卧室那条,乔东亮有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卷起被子要扔出去,又放弃了——大厅的温度有低,裤衩这玩意只能温暖菊部,没有被子他一准要感冒。
好汉不吃眼前亏,乔东亮慢慢冷静了下来,包着被子往笼子壁上一靠,越发后悔没有吃了那碗炸酱面,这样耗下去恐怕扛不过苏杰克呢,那家伙身体看上去很好的样子。
噗的一声,头上忽然挨了一下,一粒大榛子叽里咕噜滚到了脚边,乔东亮抬头,只见头斜上方还挂着个竹篾鸟笼,笼子里一只方脑袋圆身子的怪鸟正好奇地看着他←_←
乔东亮捡起榛子:“请我吃的吗?谢谢啊。”
本来他就是随口一,没想到鸟居然回话了:“不客气。”着直接一脚踹翻了食碗,榛子噼里啪啦砸了乔东亮一头:“都给你嗑吧,反正我也啃球不动!”
妈呀会脏话的鸟逆天了!乔东亮揉揉被砸疼的额角,将地上的榛子都捡了起来——蚊子也是肉,塞牙缝也比饿着强,一边嗑榛子一边问:“你也是他们抓来的外星人吗?关这里多久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鸟白他一眼,掀开竹笼门口的地垫,拿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冲他一晃,“我就住这儿啊,这是我的房间而已,没见过鸟住竹笼的吗?”
==|||乔东亮被它打败了,鸟意犹未尽,充满优越感地冲他翅膀:“你老实别想跑啊,我会帮杰克看着你的。”
深井病就像俄罗斯套娃,总是成组出现的!乔东亮很阿q地腹诽了一番,围着被子把榛子都吃了,可惜作为一个贝克人,这种低等的食物根本无法满足他的胃口,离上次吸血已经过去了十几个时,本能的渴望正像晚涨的潮水一样默默向他淹来。
好渴,好冷……乔东亮裹着被子瑟瑟发抖,虽然狼告诉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向苏杰克服软,更不能无节制地吸人鲜血,但作为贝克人的本能却让他极端渴望像野兽一样将苏杰克扑倒,咬着他的血管饕餮。
这种双重的矛盾的折磨都要让他疯掉了,乔东亮的脸色越来越白,瞳孔渐渐泛起金色的细边,视野里的一切都扭曲变形,像蛇一样跳着恶毒的舞蹈。
他哆嗦着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起来,蜷缩在笼子一角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一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两个时,三个时……
就在他觉得自己就要饿死了的时候,一股诱人的甜香忽然在鼻端漫开。
苏杰克?!乔东亮唬一下掀开被子,灿金色的瞳孔又渴望又抵触地看着笼子外面高大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都扛不住了……
求花花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