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县丞看着怀里的林烊,抱紧他大哭:“前几天那些人来报官,我就让你赶紧把她解决掉丢去乱葬岗,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啊啊啊啊啊!”

儿子已经死了,林县丞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晚了。

他能做的,就是先逃出去,到时候再回来找那个女人报仇!

念及此,他忙不迭起身,背着包袱离开房间。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林烊,厉声保证道:“你放心,等爹回来就给你报仇!”

他从院子后门出去,发现后门也有人,又连忙跑回来。

慌乱中,他想起了后厨附近的狗洞。

他咬咬牙,找到狗洞,爬了出去。

狗洞出来,对面街就是闹市。

林县丞远远望了一眼自家门前和老妈子说话的沈虞,阴沉着脸去了衙门。

他穿过大堂,避开县蔚,找到还没睡醒的许县令,并说明来意。

见县令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包袱,林县丞狗腿子一样给了对方五百两,还承诺只要将那个女人交由他处置,事后还会再给五百两。

县令赞许地微微一笑:“去吧去吧,这次还是按老规矩来办事就行。”

对于自己人,县令还是很愿意庇护的,收了银票,手一挥,就让林县丞带上衙门部分人手去林宅抓人了。

“谢大人!”林县丞拱了拱手,表情阴恻恻地转过身来。

有了人手,他当即气势汹汹回家拿人。

而他前脚一走,后脚钱员外父子就让下人押着陆书白过来了。

给的罪名还是偷盗。

一番击鼓鸣冤后,许县令就穿好衣服,开始审理他今天的第一个案件。

升堂时,他坐在大堂的正中,师爷和县蔚、书吏分坐两侧。

陆书白是秀才,不用下跪,按理说还可以有座位坐,但许县令却没有开口提这事,只让他和原告父子分别站在堂下。

天还没大亮,在大堂外观看的人只有一人,那便是陆书白的外甥——夙沐。

许县令看了眼穿麻布衣的夙沐,就收回了眼神。

等钱员外几人报明身份,他核实无误后,才开口道:“你们谁先来阐述一下事情的原委?”

钱员外上前一步,“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他先是说了自己前几日聘请陆书白给儿子当教书先生的事,随后又详细道来他昨日丢失五十两银银票,并于今日清晨在陆书白背袋中寻回的整个过程。

钱员外说完,许县令目光落到陆书白:“钱员外说的,你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