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唇角的笑容平淡,他冷静的,堪称平铺直叙的说:“是我一直在求你回头,是我在请你爱我。”
这天深夜又下了暴雨,伴随着闷闷的雷声。
江檀发现自己还是怕打雷,可是周应淮将她抱的很紧。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的情绪,在她的耳畔,用旁人也许永远无法窥探到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温柔声音说:“不怕,只是打雷。”
江檀的眼眶突然就有点湿。 她今天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在周应淮车上那番话没有说之前。
她看着夏宁这么一个美好的女孩子,在婚姻中走得一身伤痕,反观自己,难免不害怕。
可是周应淮车上那番话说完之后,江檀就不害怕了,虽然不害怕,可是好像又多了依赖。
于是此时此刻,她才会在他的怀中紧闭着眼,小声地说:“周应淮,我一直都怕打雷。”
“我知道。”男人叹了口气,很认真的道歉,他说:“檀檀,对不起,以前不该让你一个人睡觉的,我真是糟糕,没有好好照顾我的小姑娘。”
江檀觉得周应淮和从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原来最最淡漠的男人,一旦沉溺,一旦跌落神坛,也会剥开所有不沾凡尘的冷淡矜贵,露出温柔的一面。
江檀在他的怀中掉眼泪,声音沙沙哑哑的,“以前...以前妈妈在的时候,晚上会给我唱歌。”
“我唱歌不好听。”周应淮顿了顿,又说:“檀檀想听什么呢?”
江檀说,随便,都可以。
雨势磅礴,江檀听见周应淮的歌声,是古旧的粤语歌,偏偏他嗓音清贵低沉,于是有一种极为华丽的感觉。
江檀听着,总算踏实下来,昏昏欲睡,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冷不丁说:“你以后在外面,不能唱歌。”
周应淮被打断,亲亲江檀的脸,笑容温淡:“除了你,谁敢让我唱歌?”
“你这是被我胁迫了?”
“不是。”
江檀锲而不舍,还在追问:“不是胁迫的话,那是什么?”
“是我心甘情愿,”他说完,又轻轻重复了一遍:“是我心甘情愿。”
江檀满意的听完,终于有了睡意。
宁城的秋日气候反复,原本好不容易有些回暖的天,几场大雨浇下来,凉意彻骨。
江檀晨间去公司的时候,看见路过的小姑娘,身上都裹着厚厚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