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让楚博渊进了办公室。

只剩下他们两人，门被关上的瞬间，楚博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应淮，我求求你告诉我，你把安宁拐到哪里去了？”楚博渊语调充满了悲哀，“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让她吃过半点苦，你别伤害她。”

“江檀在病房里面待了整整半个月，还动了一次手术，加上之前那一次，这已经是两次了。”

周应淮背对着楚博渊，对于他的下跪不为所动，他的声音疏离而冰冷，“我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公道人心，楚安宁最后是不是被法律制裁，我无所谓，江檀是我的底线...”

周应淮的声音，冷漠到了没有一丝温度，“如果法律没有办法保护她，我会亲自动手，给江檀一个交代。”

楚博渊猝然抬眸看向周应淮，他一双眼睛已经充血通红，难以置信的目光透着绝望，“你敢！”

“楚博渊，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周应淮终于转身，看向楚博渊，他的语调冷静到了极致，“你觉得我敢不敢？”

楚博渊心缓缓下沉，一颗心几乎变得难以呼吸，他面色苍白，唇止不住的颤抖，声音沙哑艰涩：“你不能这么对安宁...安宁的事情，轮不到周家滥用私刑。”

周应淮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似乎对于楚博渊的话，觉得十分不屑。

他语调平静依旧，“有些东西是见不得光的，周家这个私刑一旦用了，楚安宁这个人，我可以让她一辈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楚博渊总算是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局面。

他手握成拳，恨恨的看着周应淮，“你就不怕我去揭发你吗？周家还经得起二次丑闻吗！”

“楚安宁的丑闻，有谁在乎？她现在是过街老鼠，大众巴不得看见她付出代价。”

周应淮垂眸，面色寡淡，“在你向周家动手之前，你觉得我会放过楚氏吗？楚博渊，我不是周墨行，我和你之间没有情分。”

楚博渊重重闭上眼，面色已经绝望。

他不能拿整个楚氏去换楚安宁。

他瘫软在地上，已经放弃了挣扎，“我可以让安宁去自首认错，周应淮，我答应你...”

周应淮淡淡的看着他，“楚博渊，欺骗我是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

“我知道，我会让安宁去接受制裁的。”楚博渊抬起头，目光充满了憎恨和不甘，“这样你满意了吗？周应淮，你比你父亲狠。”

周应淮所有的柔软，只是在江檀一个人身上罢了。

他的手腕铁血残忍，如果真的想要置一个人于死地，比当年的周墨行更加极端。

他手不沾血，还要所有人按照他的意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