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很认真的思考过,两个人怎么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他是打算直接移民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国家,但是考虑到父母在国内,他们又只有他一个儿子,这个计划只能等到很久才能实行。
他也没有那么头铁,准备气死自己的父母。
他也参考了许盈语的意见,她说目前阶段躲躲藏藏的很刺激,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她也不是看见别人在她面前搂搂抱抱就会羡慕的性格,毕竟她吐槽陈萱和男朋友亲嘴都不躲着她点的嫌弃样不是装出来的,不是他自恋,他感觉只要他多和她贴贴,她就会很高兴。
她可能真的喜欢独特的阴湿感情。
无论她的想法是什么,他都知道,这对她不公平。
他从选择和她在一起的那天就背负原罪,但没有人规定人不能带着罪孽生活。
周五晚上的酒吧,陈萱放话要点十个男模,她吓得一下子头就从陈萱的腿上坐了起来。
她现在明面上是单身,但私底下还是有家室的,要让那位知道她不完蛋了,多看一眼眼睛都要被挖出来的感觉。
许褚的占有欲确实强的可怕,而且很爱吃醋。
她某一天随意地评论了一下社团的某个人说话办事都很靠谱,他动不动做件小事就“你觉得我靠谱吗”。
她是被整怕了,她不想面对大醋坛子。
她坐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你今天要走就不是我的好姐妹”为由硬生生拉了回来。
前面一水的帅哥伫立在眼前,“你不去之前的咖啡厅了?”
陈萱咬了一口薯片,“那里太素,我不想砸了人家饭碗,陪我玩就可以了,我现在想来点荤的。”
“你不怕你二哥打死你”
“嘁,他忙的很,我怕什么,我就摸摸也不犯法,又不会真干什么,”她随手点了两个认识的,“说起来,你猜我前几天看见了谁,你还记得之前陪你玩的van不,他也在这。”
“他也在这,”许盈语有些疑惑。
“你别着急,他好像只是来找人的,接到朋友他就走了,说起来,你自从和赵梧分手之后就没谈过恋爱了,你不会是对他余情未了吧。”
许盈语冷笑一声,“你这么说我还怀疑你是不是看上van了,每次见到他都要提一嘴。”
陈萱扑过来抱住她,“我错了,我不瞎说了,我就是感觉van对你有点特殊嘛。”
“他后来不干了,店长还和我惋惜来着,说他是特别好的苗子,客人都很喜欢他。”
陈萱和他们摇骰子喝酒玩的不亦乐乎,她找了借口出去走走。
“不许走啊,走了我要生气的。”
她赶忙只有摆摆手,示意她知道了。
包厢在二楼,二楼的阳台正对着窗外的夜景,她掏出包里的烟,打火机啪地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格外明显,她浅啜了一口,迷蒙的烟雾上升挡住了她的视线。
抽烟是她缓解痛苦和欲望的一种方式,在这个良夜,她难得的回忆起赵梧。
回忆的弦拨回她第一次见赵梧后,她转学的新班班长和小巷里把人脑袋砸出血的是同一个人。
和初见截然不同,眼前的赵梧看起来就克制守礼,她被这种巨大的反差感所吸引。 当时她正因许褚的漠视而痛苦,她甚至觉得自己是有罪的,不然为什么会承受他人无端的恶意,这个恶意混着许褚的漠视一刀刀血淋淋地往她身上扎。
她时而因为许褚的关心而感到喜悦,时而又因许褚的漠视而感到怨恨。
她浮在地面上,整个人被分成巨大的两半,一半在冰里,一半在火里。
赵梧让她从这种冰火困境中短暂地逃脱,但她又很快坠入痛苦。
她只是个替代品,甚至连拙劣地模仿也无法做到,只能苍白地做自己。
但和赵梧在一起,她痛苦的程度减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麻木。
这一点已经让她足够幸福,如果赵梧不是她的表哥或者是什么人的话,她们或许还会在一起。
只能说阴差阳错,她还是和许褚在一起了。
许褚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她全然不知。
她有时候会为自己的卑贱感到痛苦,许褚招招手,她就感到莫大的欢愉,全然不顾之前血与泪的夜晚,安心地做他的地下情人。
她回到包厢,陈萱已经喝的醉醺醺了,她嘴里嘟囔着不识好歹的家伙。
她只好拖着酒鬼,叫了代驾,给她送回了家。
陈萱这个人,最喜欢得不到的人,得到了就弃之如敝履,也不知道是哪里养成的恶习。
毕竟收尾的都是她这位十佳好友,她在内心无数次祈祷,来个人治治她,或者她忽然灵光一闪,换一种行为模式。
不过一物降一物,最近好像真的有个人物,把陈萱吊的不上不下。
她以为今天陈萱约她喝酒是准备放弃了,不过结合她醉酒后的胡言乱语,这出戏且还有的唱。
她也对这位神秘人物有些好奇了,陈萱性格好,长相好,人品好,除了男朋友换的勤之外,没有任何缺点。
既然他愿意和陈萱拉扯,那多多少少肯定是有点意思。
没准他真的能拿捏住陈萱,但出于朋友的私心,她不希望陈萱被拿捏住,她希望她在健康快乐的前提下,永远地自由地做自己。
把陈萱收拾好,许褚的车也开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