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严掏手机的速度最快,“得,大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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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时间定得突然,于清溏事后才想起,结婚证上要贴双人合影。现在流行去专业照相馆拍照,到了民政局直接填资料盖章。
想着徐柏樟应该不在意那些,明天直接拍就好。但合影是胸像,上衣款式穿得统一些还是好看。
根据徐柏樟平时的风格,于清溏挑了四件相近颜色款式的衬衫。他都拍了照片,等徐柏樟睡前说晚安时,发给他征求意见。
于清溏收拾好衣服,电话告知了父母领证的事,二老兴奋得跟过年似的。定好明晚过去吃饭,唠叨着说不聊了,他们要去准备红包和明天的菜谱。
洗完澡出来,手机在床头震。
是徐柏樟的电话。
于清溏点下接通,“到家了?”
“我在你家楼下,想见你一面。”
于清溏擦擦头发,笑了,“那上来啊,你又有钥匙。”
“时间有点紧,我可能……”
于清溏丢下毛巾,“等我,这就下去。”
十月初的节气,晚风瑟瑟发凉。
于清溏只穿了长裤和半袖t恤,头发还潮着。
徐柏樟脱了外套披到他身上,“冷不冷?”
于清溏在意的只有电话里的匆忙,“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徐柏樟帮他扣好纽扣,“刚接到的通知,日喀则发生大范围雪崩,情况危机需要支援,十一点的飞机。”
日喀则的事于清溏也知道,两小时前台里也出了消息,外派记者已经赶过去了。
即便不想他走、哪怕有千般不舍,于清溏还是没说出那句幼稚的“能不能不要去”。身为新闻工作者,他深知有些事没得选择。
“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危险?”
“我们只在救助中心,不去前线。”徐柏樟只看他,眼睛都不眨,“时间不清楚,应该不会太久。”
于清溏松了些气,“那也要注意安全。”
徐柏樟掏出串钥匙递给他,“麻烦帮我照顾花和鱼,花七天浇一次水,鱼一天喂一次。阳台还晾着草药,下雨需要收回来。”
于清溏接下钥匙,并说了好。
徐柏樟的手机持续震,他始终没有接,看了眼时间,目光又回到于清溏身上,“我马上得走,我们的事。”
虽不是本意,但不得不暂时搁置。
于清溏说:“没关系,妈给了那么多好日子,等你回来了咱们再去。” 见他的状态并没有太缓和,于清溏半开玩笑道:“好啦,别这样看我了。这么个大活人,你还怕我跑了啊。”
“怕。”徐柏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