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打球的话,”他说,“可以再装一间球厅。”
“也?可以约朋友去??”蒋屹问。
“可以。”杜庭政说。
大楼里几乎已经空了,仅剩下?值班人员和中?午不回家的同僚。
黑色宾利始终停在楼前,发动机低声怠速,排气筒缓缓呼出白烟。
杜庭政手?心微微潮湿,不知道是被蒋屹过高的体温烘烤还是他总是等不来答案所致。
就是他即将?开口再抛出些什么?的时候,蒋屹一口答应了:“好?啊。”
他的语气好?像再提醒他根本不用?说这么?多,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
杜庭政不露痕迹地松了口气。
蒋屹伸手?抬他的下?颌,触摸那分明冷硬的下?颌线:“搬进去?以后,我有哪些权利呢?”
杜庭政任由他摸着,在他用?力的时候,跟着他的手?抬起下?颌。
蒋屹感受着手?下?大动脉的跳动:“是不是你想让我随时搬走,我就要随时搬走?”
杜庭政就算整张脸都迎着光,也?没有阳光明媚的朝气。
他不爱笑,除了时常嫌恶别人,其他的表情很少。整张脸不管单独看哪一个五官或是组合在一起,都显得不近人情。
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目中?无人。
“你没想过这些?”蒋屹直起身,“那你可以想的更?仔细一些,再来跟我说。”
中?午就近吃了便饭,下?午如蒋屹所言,继续进实验室。
同组的同事果然问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蒋屹借口一点小生意,没多说别的。
从实验室里出来接近下?班,许久不联系的杜宜安和杜鸿臣都发来消息。
杜宜安问他是不是要搬去?杜家住。
蒋屹看了一眼没回复。
杜鸿臣倒是很委婉,只问好?久不见,蒋教授最近怎么?样。
蒋屹回复了他:挺好?的,马上?搬去?杜家,下?次见面改口叫大嫂。
杜鸿臣立刻把电话拨过来,蒋屹接了,开了录音。
“蒋教授还是有手?段有谋略,”杜鸿臣在电话里虚伪的客气,“短短时日,登堂入室了?”
蒋屹也?虚伪极了,故意道:“鸿臣弟弟最好?说话客气点,说的我心里不舒坦,你也?好?不了。”
杜鸿臣被喊弟弟也?不生气,还颇觉有趣地笑了一声:“我怎么?好?不了?”
“你可以试试。”蒋屹说。
杜鸿臣又笑了好?一会,才勉强正色起来:“上?次的事情,没吃苦头吧?” “你故意算计我,吃了又能怎么?着呢?”蒋屹反问。
杜鸿臣顿了顿:“嗓子怎么?了,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