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润衣一直抬着头看剧,朱夫人提醒她吃饭才想起来吃两口,似乎对餐桌上的一切都不在?意?。 蒋屹这个角度不容易看剧,有点后悔坐这个位置。
杜庭政取了一块草莓味的蛋糕在?他手边。
蒋屹其实?已经吃饱了,而且奶油看着很腻,但?鉴于今天杜庭政可能会发疯,还是当着他的面,几口吃掉了。
刚放下?叉子,就听见不远处的杜鸿臣说:“……最初见蒋教授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给宜安请来的家教老师呢。”
他端着酒杯,微笑?着望着蒋屹:“蒋教授,看来咱们命里就该是一家人。”
蒋屹心里佩服他很能作死,端着酒杯遥遥举了一下?算是回应,没吭声,抿了一口酒。
杜庭政将杜鸿臣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又看向蒋屹。
蒋屹侧过头,白皙的脖颈拉出一道修长的线,上面痕迹已经消褪,在?他的严令禁止下?,暂时没有新的印记出现。
杜庭政无比后悔答应他这种要求。
餐桌上其他人每每看向他的目光都像是觊觎。
他就该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任何人只要看他一眼,就知道这是他的人。
蒋屹咽下?辛辣无比的酒水,无辜地跟杜庭政对视。
杜庭政不为所动,眼神?深暗,连带着侧颊都冷硬紧绷起来。
蒋屹太了解他了。
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现在?远不是翻脸的时候,蒋屹沉默片刻,主动凑近他:“我能走了吗,我跟他们不熟,没话说,明天还要上班,想先去休息。”
“不能。”杜庭政说。
蒋屹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小声讲道理:“你弟弟要敬我酒,我不能装作没听见,那太没礼貌了。”
杜庭政一手搭着桌边,挽起的袖口下?是结实?有力的肌肉。
他不置可否,似乎没听见他的话。
餐桌上其他人投过来的视线都令蒋屹感觉不舒服,他此刻还坐在?这里,一半是心理素质强硬,一半属于破罐子破摔,满不在?乎:“你如果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跟我一起喝酒,今天就不应该叫我出来吃这顿饭。”
他要发火了,杜庭政才又重新看向他。
他想起来管家曾说过的杜鸿臣喜欢招惹人妻,脸色更跟挂着霜一般。
似乎也顾及有外人在?场,他压着声音,只当做在?跟蒋屹闲聊,但?是语气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女朋友坐在?他旁边,他看也不看一眼,整晚盯着你,又来敬你的酒?”
“那我怎么会知道?”蒋屹也冷下?去,“你是他大哥,你该去问他,我跟他又不熟。”
“我当然会问他。”杜庭政冷笑?了一下?。
说着,不远处的杜鸿臣再次端起杯来,叫了一声:“蒋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