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宁倒也不是很生气，只是突然想起来，他好像说过这句话之后才提一次。

“我错了阿宁。”陆荆衍突然低声下气就像乖乖等着批评的小朋友。

见他如此真诚，沈未宁也没有多计较，朝着身后退了一步便说道：“我要吃早餐去了。”

下午的时候沈未宁才出门去检查。

傅凌琛也刚好送走上一个病人，他朝着沈未宁看了看。

“你怎么不按时来？”

他声音依旧是如此平淡，有点像压迫感十足的班主任，沈未宁刚接触还会有点害怕，但现在已经能明面调侃了。

沈未宁坐下玩着积木，并没有回答，好半晌才说道：

“我不记得了，下次不会了。”

傅凌琛也没有多为难他，而是盯着他看了看。

沈未宁安静的拼着积木，显然也没有发觉到有视线看着他。

傅凌琛看着偶尔便带着笑意人也终于有点理解了，从前的沈未宁除了勉勉强强应对外人，根本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

对林萧与朋友之外，这还是傅凌琛第一次见到沈未宁笑。

他是不带察觉的笑着，好像自己丝毫未发现自己心情变好了，也没有从前那么烦躁了一般。

“最后没失眠？”

傅凌琛垂眸看了看手上的东西，沈未宁听了之后只是停顿了一下。

“没有，偶尔两天会。”

“为什么？”

他接着答道，本以为沈未宁辉像回答上一个问题那样，老老实实的说，但这次却没有。

沈未宁失眠是常有的事，以他说话的实际准确率来说，沈未宁不会骗人，特别是在面对自己病情的时候。

“是不是因为那死…”他轻咳了一声，显然沈未宁并没有听到，傅凌琛接着上文继续回答道：

“因为陆荆衍？”

“病因是他，现在病情缓解了还是他？”傅凌琛冷笑了一声，心理医生是不可以这么直白的问的，特别是刺激病人的问题。

而他知道沈未宁不会把这些看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

他拼完最后一块积木，然后又全部拆掉。

“你真的很矛盾。”傅凌琛看了看他：“拼好了为什么又要拆掉？”

沈未宁听了之后，并没有怎么想过，只是继续拼着积木，然后说道：“不满意。”

可傅凌琛看了一会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