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如此轻狂的年纪却为他人所用,甚至不惜代价的为别人拼命。
慕家的人从来都是在背后操刀,可却有一天却也变成了躺在血迹中暗暗悲悯的人。
而就在一年前,慕家也遭灾,而慕家太太,慕云的母亲,与自己最疼爱,才刚刚年满八岁的妹妹却在那个夜里去世。
“刚才的人是尘运集团老总侄子。”慕云回答,而最后一句话却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他涉及我母亲与妹妹去世我能不恨吗?!”
“你要我怎么仁慈?”
陆荆衍拨了电话,然后轻笑一声:“他死了那尘运的人怎么看慕家?”
“我教你的你倒是全忘记了。”
他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凉风吹过,陆荆衍连续打了两次电话,却怎么也没有等到接通。
陆荆衍说过只要帮他做事,那他可以为慕云满足一个愿望,而慕云的愿望不也只是让那些该去地狱的人尝尝真正的痛苦吗?
但显然是他心急了,二十岁,正直意气风发的少年,还不懂得人情世故。
不懂得那些人为什么要争权政,为什么要为一个小小的名誉而大打出手。
看似和平的海面其实暗藏汹涌,而谁能在船上站稳还不得而知,但陆荆衍知道,这片死海也终将归于他手下。
“是我不懂。”慕云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陆荆衍围着这座繁华,但却陌生的城市转了转,最终站定在江边,他靠在一旁,看着江上夜景。
灯火通明,形形色色的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从他身边走过,当星空渐亮,夜色渐浓,这座城市也才渐渐开始了绚丽的霓虹。
沈未宁也许是刚回过神来,头还晕晕的,他看了看屏幕上几个未接电话之后才趴起来。
刚才那幕还迟迟倒映在他眼底,沈未宁有点后怕,但在看到陆荆衍的电话之后才有些安心下来。
“怎么忙这么晚?”沈未宁无精打采的回答,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但陆荆衍也显然察觉到了,陆荆衍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回答道:“刚开了会。”
“吵醒你了?”他的声音稳重又温柔,听得人心里酥酥的。
沈未宁想想,其实也不算是吵醒,正好刚起来而已。
“没有。”他回答道。
似乎每天准时打电话成了陆荆衍刻进骨子里的习惯,而这个点也够晚了,他却想不到沈未宁还没有睡。
“你这么晚也还开会?”沈未宁出声。
这才将陆荆衍从思绪中拉回来。
“嗯是啊,我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沈未宁听了之后只是停顿了一下,陆荆衍有胃病还不好好吃饭,并且这就告诉了他,不是找骂?